不过季绵怎么想都还是觉得有些担心,在他离开前,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得着。
季扶洲对他的动作感受得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揽着少年的腰把人一下拉进了怀里。
季绵还有些懵,一双眼睛愣愣地抬眸看他,里面带着明显的水意,在昏黄的灯光下,很容易让男人联想到某种不太和谐的画面。
季扶洲的身体悄无声息地起了反应,但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睡不着?”
“嗯。”季绵小小地应了一声。
就连季扶洲,当初也是他一手扶植上去的。
这次,他和手下的谋士认真商讨之后,做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季绵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只知道不久之后,北方边境突然,bao动,外族像极了有预谋一样地入侵,大量流民涌入中原。
季扶洲派了人过去镇守,但是流民这种问题,并不是一味用武力镇压就能解决的。
他被右相的人一句话接一句话架在火上烤,没多久,季绵就收到了他要出去安抚流民的消息。
么可以污蔑皇后娘娘和一个已逝之人是同一个人?!”
神他妈的“长相相似名字相同”!!
要不你们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右相忍不了了,他觉得他必须得马上回到朝堂。
不只是回到朝堂,他还必须得做点别的事。
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当初在安乐寺后面的林子里,看到的这人倚着树干浑身是血的模样。
想到这儿,他主动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面都不可抑制地带上了几丝潮气。
“季扶洲,你要好好的哦。”
他永远不想再目睹当初的那一幕了。
季扶洲整颗心脏就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那种柔软又温暖的感觉随着他血液流淌进他的四肢百骸。
季绵想要跟着出去,但是他家男人不让,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听话呆在宫里好了。
主要是这件事由右相一党提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心怀不轨,季绵对于自己的武力值真是再清楚不过了,一味跟过去也只是让季扶洲做起事来顾头顾尾。
这不行。
他还得要保护好自己呢。
等着季扶洲回来就可以啦。
……比如,彻底弄死季扶洲。
不能再拖了,他以前觉得这样做很容易被人捉住把柄,但是抓住把柄也是等他彻底掌握政权之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要是现在还拖着不动手,按照现在的局势,说不定他就和追求一生的权势彻底失之交臂了。
不行。
不能。
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