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绵狠狠松了口气,着急忙慌地就像转眸看看这人身上有没有添什么他不知道的伤。
但还没等他动,就听到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绵绵变聪明了。”
作者有话说:
过分了哈,
——季扶洲他们收集好了右相辍使流民行刺,勾结北境外族的证据,足以彻底搬倒右相一党。
而季扶洲向来谨慎,他在每天寄回来的家书上面,都没有透露半点他们的行程,在右相毫无察觉的时候,他就已经连夜摸到京城,带着人抄了右相府。
季绵对此完全都不知道,还是在这人凌晨带着一身夜色,浑身冰凉地往他被窝里钻的时候直接被吓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僵硬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不会是遇到传说中的鬼压床了吧,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自己还能动,现在脑袋也是清醒的,是真的有登徒子想要蹭着季扶洲不在爬他床!!
可恶!!
但是这人却也承诺他,每天都会给他送一封信过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十分准确地顺好了小猫咪炸开的毛。
季扶洲在信里总是把他们那边的事情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季绵却也能从中窥见几分凶险。
他知道他们一行人过去的途中遇到过不少的刺杀,在安抚流民的时候也遇到过好几次流民□□,他还猜出这其中季扶洲好像也受了点伤,以至于卧病在床,随身带的大臣出去只能把他留在驿站。
他在这边担心得不行,季扶洲那人却像是半点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他担心,寄来的信打开全篇都是耳鬓厮磨的情话。
这……
季绵一下子就愤怒了。
虽然小猫咪也很喜欢瑟瑟,但是也是挑人的!!
他假装还没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着背后的男人呼吸逐渐靠近,微凉的嘴唇快要贴上他的耳垂的时候,他猛地一下伸手,给了背后的人一肘子。
但他动作刚一发出去,他就反应过来,身后这人身上带着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药香味,不是季扶洲还能是谁?
他被吓了一大跳,但想要收回动作这会儿也迟了,还幸好季扶洲从后者接住了他的手,虽然手肘还是抵上了这人的胸膛,但是好歹被卸了力,应该不是很疼。
季绵脸颊涨红。
心想这人以前藏拙的时候,怕不是都把时间浪费在读这些桃红柳绿上。
什么“落日一点如红豆,已把相思写满天”,什么“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家书都快被他玩儿出花来了。
实在是……骚得文采斐然。
好在不久之后,季绵终于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