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有苦难言,他怎么知道牧挣这人这么抠门,都是少帅了,整个江城要做点生意谁能不从他的手里面走,结果带着媳妇出来买东西还来这种地方。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台上的一众学生要出事的时候,穿着常服的男人目不斜视,看向了人群里面的季绵:“绵绵。”
季绵泪眼朦胧地朝着他看过去。
男人眸色如常,就像是之前都完全没有听到那些完全就是在人底线上蹦哒的话一样,朝着少年伸出手:“走了。”
季绵抿唇,再一次看向了台上表情各异的学生们,这次他没有再说话什么话,伸手拉住了牧挣,跟着他一起走了。
“你根本就是在编瞎话,你也是敌军的走狗!!!”
季绵平静地直视他:“我是他的枕边人,你说我怎么知道?”
众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质问他的那个学生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些伤,”季绵的声音小了些,近乎自言自语:“我会心疼。”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了站在人群里的牧挣,惊呼:“牧——少帅!!”
不是牧少帅,如果真的打起来,我肯定背着老娘一起死了。”
“我是从外面逃难进来的,感谢牧少帅从来没有设置过入城的限制,让我捡回一条狗命。”
“俺们也是从外面进来的,俺全家都已经死了,只有俺带着妹妹,现在还住在避难所里。”
“我听说,别的那些投降的军阀都放任敌军在城里面杀人,只有我们江城最安全,敌军在城里面都得好好遵守法律。”
“……”
等他们离开好一阵之后,才有女学生:“他们两个,好配呀。”
旁边的同学们
台上的学生们骤然脸色苍白。
他们虽然敢出来演讲,但是都是挑的不会让牧挣撞见的地方,他们并不傻,也知道没有人能容忍别人指着鼻子骂不得好死的。
但是没想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句话真还是有道理的。
学生之中负责选地方的男生低骂了一声:“艹!”
他旁边的人小声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牧挣要陪着他媳妇逛街吗?”
甚至到后来,一众学生中间都有人表情有些动摇:“我也觉得……好像有道理。”
“我不是江城土生土长的人,我老家已经没了,老爹只有让我到江城读书。”
但还有学生梗着脖子厉声呵斥:“你别编!!”
“他牧挣明明进出的都是各种高端场所,因为当了汉*,生活比以前滋润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有什么伤身上!!”
“再说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他有伤,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