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绵这才从位置上缓缓站起来,腿脚发麻的往外面走。
他想。
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翌日,季绵就找上了之前牧挣的副帅。
在牧挣离开修养身体之后,副帅留在了新z.府,因为他之前抗战有功,所以在现在新政.府的职位并不低。
他说得很隐晦,“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
这一瞬间,季绵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人一下子抽走了。
他喉咙干得说不出话来,反复咽了咽口水,才哑声说:“我最后再问一下,您……知不知道这个举报的人是谁?”
“这……”
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您不是也知道的吗?”
“总不可能别人随便一句举报就能把他送进去吧,这也是要讲证据的呀!!”
说到这儿,那人的脸色更加为难了些,想了又想,他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低了声音:“我说难办就是难办在这里。”
“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把他带过来就只是配合一下调查,但是……”
“实名举报他的那个人拿出了证据。”
季绵见他并不是很费力,这人还是主动出来把他带进去的:“嫂子。”
副帅给他倒了杯茶,“我也听说了少帅……牧哥的事情,你放心,我现在虽然已经不在他手下做事了,但是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一定会为他想办法的。”
季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能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他整个人都看起来镇定地不行:“是吗?”
他喉结微微滚了滚,轻声问:“难道不是你举报他的吗?”
那人十分为难,想了想之后,低声暗示:“你和牧挣的关系近,你想想他的东西,有哪些人可以经常接触到吧。”
他说完之后,就像是话有些烫嘴一样,飞快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出去了,只剩下季绵一个人。
熟悉的人,关系亲近的人,经常能碰到牧挣东西的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
季绵在茶馆一直坐到了晚上他们要打烊的时候,茶馆的伙计有些为难地过来催促他:“客官,明天再来吧,小店也要休息了。”
他摆了摆手,“这铁证如山,上面因为牧挣的身份特殊,也为难得很。”
季绵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证据?”
“什么证据?”
那人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证据,通敌叛国的证据!!”
“不是我说,季先生,你们本来就是两个男的在一起,虽然说这年头吃饱饭就差不多了,也管不了别的,但是,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牧挣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