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相望着，宋斯宁的眸中含水，困倦的又闭上了眼睛，梦呓着那般说。
“祁方焱我好没出息啊……”
“八年了，我还是……只爱你……”
祁方焱俯身在他的身边，英俊锋利的脸此时全是柔和，他低声问宋斯宁：“做了什么梦？”
宋斯宁紧抿着嘴巴，望着他什么都没说。
祁方焱又问：“身体难受吗？”
宋斯宁还是不说话。
祁方焱便不问了，他双手握着宋斯宁的左手，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哄着他说：“宁宁不怕。”
，一直守在宋斯宁的身边。
到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宋斯宁做了噩梦。
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他紧拧着眉头，额头上冒出细汗，头发散落在枕间，头不断的蹭着枕头，嗓子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想要从梦里面逃出来，却又逃不掉。
祁方焱握住他的手，不停地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他不敢贸然的将宋斯宁喊醒，怕会吓到他，只能压低了声音，一声声的唤着宋斯宁。
“宁宁”
宋斯宁的目光朦胧，望着祁方焱就像是在看着梦中人，他的眼里含着水波，声音很轻的喊了一声：“祁方焱”
“恩。”
“我拜过环山寺，我拜过圣母大教堂，我国内国外的神灵都拜过了，为什么还是没能留住你……”
宋斯宁的声音很轻很淡，如烟一般在病房里回荡。
祁方焱轻拍着宋斯宁手背的动作缓缓停住了，嗓子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宁宁”
“宁宁”
宋斯宁这个梦做的深，祁方焱耐心的唤了他好几遍，他才睁开了眼睛。
宋斯宁的睫毛纤长，上面沾着晶莹的泪珠，望着天花板，睫毛就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轻轻的扇动。
继而他慢慢的侧过头，望向了祁方焱，眼睛黑的如墨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