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宁哭心头哽咽,眼前开始起来黑雾,他紧紧拽着祁方焱手,无可抑制想到他若是当时听到是祁方焱死讯他会怎样。
宋斯宁明明身体虚弱,腿部无力,平时连手都抬不起来,那时却像是回光返照样,踩着地玻璃片朝外面冲。
玻璃碴子割开他血肉,本应该是钻心疼,他却点都感觉不到,眼前只有梦里那片血红,还是有祁方焱再也睁不开眼睛。
然后医生冲进来,几个人将他禁锢住,给他打两针镇定剂,告诉他,是他精神出问题,梦里面都是假。
镇定剂起效果,宋斯宁就信。
渐渐地,如果他再做到类似梦,虽然还会痛,但是他清醒之后,想想当年祁方焱是怎抛下他,也就不会再痛。
可是八年前该他经受痛,此时狠狠插中他心脏,他没有逃过分毫,反而痛更加撕心裂肺。
宋斯宁痛手脚都在颤抖。
他想起来在八年前他生病时曾做过场梦。
在加拿大那冷地方,那漫天大雪中,祁方焱闭着眼睛躺在雪地里。
殷红血像是流不尽溪流,在白雪中刺眼让他快崩溃。
紧眉头,用力抱着宋斯宁,像是之前样,他只手拍着宋斯宁后背,只手揉着他心脏,低声哄着他说:“宁宁,没事”
“宁宁,不哭”
“点都不疼”
“真,宁宁”
“都过去”
而现在,大幕拉开,谜底揭晓,他似看场荒诞电影,在他以为结局是美好时,却得知这切全部都是假。
只有梦里才是真
祁方焱真差点点就死就差那点点
如果他死如果他那时候就死,那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祁方焱这个人。
再也没有他那爱,也那爱他人。
他跪在祁方焱身边,按着祁方焱心口,想要血流慢些,可是那些血却源源不断从他指缝中流出来,点用都没有。
他哭着喊着,却没人应他。
直到祁方焱身体点点变得冰凉。
当时宋斯宁从这个噩梦中惊醒,像是疯样从病床上冲下去。
手上扎着吊瓶,针头带着血,全部都撕扯出来,血溅地,吊瓶也摔在地上,全是玻璃碴子。
祁方焱声音低沉好听,告诉宋斯宁他不疼,告诉宋斯宁都过去。
宋斯宁却紧紧抓着祁方焱双臂,哭喘喊着:“祁方焱祁方焱”
除此之外他再也说不出句话。
是啊,都八年。
早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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