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见她没动，眼神瞥着她：“你还不走。”
邓离深吸
口气，不用想，她知道宋迟穗在想什
。
个以舞蹈为喜好
人失去双腿，犹如以歌唱为生失去
嗓音，以做菜为生失去嗅觉。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
邓离脸上不自觉充满着怜悯，然而这样东西，宋迟穗最为不屑：“不要可怜兮兮看着
。”
“小穗，你在这里做什？”
“站着别动。”
宋迟穗剪刀朝她指着，头抬起，双眼睛发红瞪着她：“谁让你进来？”
透过烛光，邓离看见她头发还有些湿，身上穿衣服，也淌着半水。
“小穗，你。”
邓离举着火往前走，像是玩密室逃脱般，关又关，扇门又扇门。
推到扇门后，房间挂着漂亮衣裙，邓离停下来，她伸手去触摸那些吊带蓬蓬裙，看大小，不像是成年人穿，而且，也不太像是普通小女孩穿出去上学。
下身裙子自然撑开，像是把小伞，又像是小蘑菇，这样裙子，让她联想到四小天鹅，芭蕾舞？
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邓离继续往前，地上开始出现破碎衣料。
都是被剪碎天鹅舞服。
，脚步停下，骨节分明手轻轻按在朱红色木门上。
木门上栓狮子头，扣着铜色铁环，只需轻轻推，便能打开。
吱声，声音回荡在走廊，听得她心颤抖。
“小穗。”
邓离朝着屋内喊声。
这个时候，任凭宋迟穗说什，邓离也不会生气。
她朝她走去，面说着：“小穗，可以帮你。”
刚好走到她跟前，宋迟穗将剪刀抵上来，正巧抵
“滚出去。”
宋迟穗转过头，时难以接受，让人看见自己落魄样子。
脑海里回荡起春梅声音：“小姐，你没双腿，活着还不如死。”
是啊，不能跳舞，洗个澡都洗不好，她还妄想着有天能重新站起来？
不要，屋子里东西都不要。
时间，她恍若听见剪刀咔嚓声音。
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见前方又处亮光，便立即推门而去。
果然。
阴暗房间，宋迟穗点盏灯，正坐在轮椅上，手拿着剪刀，手拿着衣裳，身上堆满破碎衣物。
见她进来，宋迟穗手顿。
屋内黑压压片，寂静无声。
她推门而入，脚步轻缓。
找不到开关，她摸出打火机，拨动着火机上滑轮，火光亮起，葳蕤跳跃。
是清水房，没有开关和灯，又堆着杂物，房间通向很远。
“小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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