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正在台上主持着晚会
开始。
她安静地看着讲台，双手拖着腮，小巧粉嫩手指时不时敲打着脸颊，睫毛翘起，像是小扇子
般忽闪忽闪。
简秋雨很少见她那
开心过。
她时不时跟着起拍手，微笑，笑起来很甜，就像
切都是那井然有序。
她也可以想象，自从没有邓成夏，宋迟穗生活也渐渐好起来，隐藏感情线也在循序渐进。
而她是个闯入者，所有切，在她完成任务之后，就不在与她产生关联。
邓离深吸口气，感觉胸有些闷。
她掏出根薄荷味细烟，用卢浮宫浮雕金色打火机划出火，手指虚拢下，挡住落雪。盈盈灯火将从手指缝隙透出，从远看像是橙色灯笼。
所有学生都张罗着过平安夜，大家穿花花绿绿，脸上洋溢着笑容。
正巧，青水从远处经过。
红黑格子裙，分外刺眼，她记起
小说里描述。
在雪堆尽头，有处红黑格子裙被雪染湿、掩盖。
邓离紧张起来，就是今晚。
说：“明暗清晰，有条不紊，色彩饱和度好，不错。”
宋迟穗谦虚地说：“谢谢夸赞。”
邓离站在窗外，静静看着两人，听简秋雨夸人语气，果然是个有文化人，不像她，只会说
草好看。
她们两个会更有话题吧。
里面两人保持着距离，三言两语说着什。
轻轻吸口后，邓离重重呼气，吐出口烟，烟雾那股闷气消散去。
她虽加入不进去，但她需等着，守着宋迟穗，也守着那个坏人。
平安夜节目，无非是唱歌、跳舞、小品、诗朗诵，用最简单才艺表演，联络大家感情。
教室中间桌椅被拖开，用做舞台区域，两边和后方都留有座位。
宋迟穗坐在最后方，观赏视线开阔。
初雪、红格子裙。
*
晚上八点，晚会正式开始。
邓离初次以第三者视角看这个世界。
教室外边圣诞树已经亮起，门口还站着个圣诞老人，每个同学走进去时候，圣诞老人会从袜子里掏出礼物递给进去人。
半响，她看见宋迟穗抱着灰色瓶子，小手也暖得通红。
邓离深吸口气，从窗边离开，边走，边拧开热牛奶喝着。
其实，这个世界以后纵然没有她，小穗也会过得很好。
雪花逐渐飘起来，邓离大步跨上花坛蹲着，这个位置，正好能隐藏自己，也能看清教室发生着什。
她所蹲地方黑压压，头顶仅有坏掉路灯。正好天黑，来来去去人看不见她，但她能看清四周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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