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泽之柱:“我握不了刀啦,怎么做宗家?”展开手,食指已缺。
照子火化前,他往她手心塞入一物,旁观者皆以为是佛教吉祥物。他的左手食指与照子尸骨一同火化,一同寄回日本。
与俞上泉下最后一局时,他的左手一直缩在袖中,缩袖是日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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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局,序盘平稳,未有攻杀。到中盘阶段,俞上泉假意要在右边围出大空,引诱广泽之柱打入,以展开激战。广泽之柱没去破空,而是从外部施压,逼迫俞上泉成空。逼迫下,俞上泉围出的空小于预期,全局落后。
广泽之柱的战略,赢得顿木乡拙暗赞,写下字条“威风凛凛”,却无人可递,忘了炎净一行已失踪。
取得胜势后,广泽之柱变得心不在焉,当俞上泉奋力反攻时,草草应付,未下满五日,在第四日黄昏认输。清点目数,发现他一再退让后,也仅是一目负的最小差距。
连输四局,即被降级。顿木乡拙感叹本局该是广泽之柱赢,他似乎是有意接受连降两级的耻辱,成为天下最不名誉的棋士。
十遍念诵后,以此句结束。喝了杯水,准备稍稍休息,再念一轮。
响起门铃声。是女专的四位好友,今天是周日假期,她们邀她去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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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至下午五点,俞上泉应广泽之柱要求,在饭后延时夜战。
凌晨三点,广泽之柱认输。立法院门房有许多人在等他,是四位女专学生、一位长春警察、一位日本侨民——照子在长春的监护人。
“俞君,今日,我胜了你。”广泽之柱低语,离了棋盘,走出立法院。
未回旅社,就此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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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女专学生比华机关特务先一步找到他,在黄龙公园北岸边垂柳里,他抱过照子的地方。四个女生没有打扰他,买了水和食品,放入垂柳即走。
第二个找来的人,是世深顺造,撩垂柳而入:“虽然你成了最不名誉的棋士,但你毕竟是一刀流宗家,请振作起来。”
带他去了医院。照子的尸体躺在太平间,面部平静,似是睡着。她没有逃脱淹死的命运,仍是五人落水后只有她被水流卷走。
广泽之柱扶门站立,久久不愿进去。监护人相劝:“请不要难过。”
广泽之柱:“我没有难过,是觉得她很美。我去下棋,她便念如来毫相真言为我祈祷,她现在正向我展示佛的一切。”
他以拜佛之礼向照子尸体跪拜:“今日,俞上泉的一百四十九、一百五十七皆为妙手……多谢您的祈祷,我和他终于下出了一盘可以流传后世的名局。”
照子尸体火化后,骨灰运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