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蚁”后边是
个大大
惊叹号。“刺榕”和“地上桉”用红色框圈在起。然后是个红色箭头，箭头所指方向写着人类。最后加上笔是大大红叉，正打在“刺榕”上边。最后红叉非常仓促，笔画看起来很虚弱，也许这是他最后挣扎着补上东西。
系。
顶层是行业术语。土斯星个头不大，赤道直径五千余公里，却有着奇特地表，卫星图片上显示是个皲裂褐色大球，就像个布满裂纹胡桃。每道裂纹都是深不见底沟壑，两万米到四万米不等绝壁悬崖。初期光谱分析表明星球大气成分以甲烷为主，然而进步勘查却发现沟壑底部大约四千米空气层富含氮氧而没有甲烷，比例接近可呼吸大气。从四千米往上，氧气含量逐渐减少，在三万米高空，形成甲烷为主平流层。这是种奇特大气分布，然而却在土斯星球存在。这意味着不需要庞大复杂制氧系统，人们可以在地堑中露天生活——这是无法抗拒吸引力。塔后城很快建立起来，来自各地移民迅速填充着这个新开发处女地。星球气象学飞速发展，“土斯星气象”成为行星气候学会重点科研项目。顶层这个术语也逐渐流行，变成个口头词汇，它指是覆盖整个星球表面、厚达二十公里甲烷层，就像个屋顶，覆盖在所有地堑上空。
杜鸣进入“千里眼”。保安人员趴在桌上，僵冷多时。携带氧气罐通过安检门时引起
刺耳报警，然而已经没有警卫。杜鸣笨拙地挪动身体，他可以听见自己粗重呼吸。
到处都是屏幕，杜鸣无所适从。这是他第次看到中心真实情况。他读过无数报告，也无数次和观测人员通过话，然而他来到这里，还是感到无比陌生，道鸿沟横亘在抽象数据和眼前庞大复杂仪器之间。
突然他看到大明。
大明高大身躯倒在地上，脸部贴着地板。这个姿势很难看。杜鸣翻过大明尸体，让他有个舒服姿势，然后拉开他手，尽量拉直。
大明全名李正明，是赫赫有名行星生态专家，也是杜鸣导师和朋友。两个月前，封闭实验室开始正式运行，他接受杜鸣邀请以访问学者身份加入研究。两个星期前，他才抵达土斯星。杜鸣充满愧疚感，他费劲地跪下来，帮老师整理衣服。
大明手里紧紧攥着什
，那是支笔。
杜鸣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眼前操作台。他很快找到大明最后写下便笺，就在屏幕上，仍旧在闪亮。
刺榕→地上桉→高地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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