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自己一口气差点没能上得来,“你自己选的剑,是世界上最与你契合的剑,你居然要把它换了……实在是,你此次来见我其实是为了气死我吧。”
陈鹤轩垂下头,按住自己的额角,颓丧地说:“师尊,你知道那上面的血是谁的吗?”
还未等濮雪峰说话,他就自己继续说下去了,“是戚玉的血……我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我用那把剑,杀了他……”
“他死了?”濮雪峰的脸上忽然没有了表情。
“是我亲手杀死他的,”陈鹤轩尽力克制地用最冷淡的语气说。
“鹤轩,你心善,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戚玉罪有应得。”一种复杂的神情在濮雪峰的脸上一闪而过,他的声音转为了感叹的调子:“其实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年我执意把他带来,也不会酿成这样的结局。”
“我当时看他可怜便将他带来,但我真没想到,竟会这样……”
“不仅害了星洲门,更是害了你。”
濮雪峰的声音渐渐在朔风中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