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师兄看到流泪也没有什
，反正自己已经不爱他
，已经不在乎他。
就这样吧，被看到又能怎办。
这样想着，戚玉将头垂得更低。
他想等风把眼泪吹干，这样就不会被师兄看到
陈鹤轩将搭在自己腰上
两只手紧紧抓住，眼神晦涩如墨，道：“戚玉，你到底在瞒着
什？”
他声音很沙哑，充满疲惫与痛苦，声线仍在颤抖，像是没有从那场魔魇中清醒过来
般。
戚玉没有说话，他怕自己说话就带着哭腔，仍旧低着头。
明明他也不想哭，明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哭，可他就是忍不住。
在他回过神来时，眼泪就已经从眼角滴落，顺着脸颊路滑下。
在感觉手搭上自己腰那刻，陈鹤轩将怀里人抱得更紧。
月亮悬在半空，飘着落雪，湖中寂静极。
这本该是戚玉幻想中画面，明明他应该高兴，可心里只剩下片荒凉。
陈鹤轩抱得越紧，戚玉就越觉得可悲。
可悲在他不爱时，幻想过多次场景终于实现。
似乎察觉到陈鹤轩不安，戚玉心里也不由得软，向前主动搂上陈鹤轩腰。
戚玉何时见过这样师兄。
在他眼里，师兄总是强大、冷静、无人能敌。
哪怕被他关着，也从未露出任何需要依靠情绪。
戚玉想，自己以前应该是很喜欢师兄。
陈鹤轩视线落在身前人瘦弱肩膀上，他能感受到面前人很压抑，似乎在颤抖。
他紧紧盯着戚玉，道：“抬头。”
戚玉想要挣开陈鹤轩，却被陈鹤轩紧紧地拉住手，像是怕他跑掉样。
陈鹤轩将他手紧紧攥在胸前，深深地盯着他，继续道：“说话。”
就这样吧。
幻想终究是要回归现实，终究是会被打破。
于是，戚玉手从陈鹤轩背上逐渐滑落。
就在指尖彻底脱离那片温热肌肤时，陈鹤轩抓住他手，低头看向他。
戚玉不敢抬起眼睛，只低头垂着眼睛。
他怕自己抬起眼睛，就让师兄看到张布满泪痕脸，怕他发现自己再次因为他流泪。
是那种无论师兄强大还是弱小，无论师兄是什身份，他都会直直喜欢下去。
喜欢到即使现在已经不喜欢，都会在被他拥抱时心动，会在他难受时心痛，就好像自己依然喜欢他样。
明明已经不喜欢师兄，却还是好想永远被他抱着。
陈鹤轩不知道戚玉在想什，他现在只想紧紧将人拥在怀里。
他真很怕，很怕放手，这个人就会死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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