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陈鹤轩也想让自己放开戚玉，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只
他的心在为戚玉而疼，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再怎么心疼戚玉都不能选择戚玉。
一方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一方是他无法放下的戚玉。
陈鹤轩感觉自己要快分裂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选责任，那必然就要抛下戚玉。可他已经不能再看到怀中人受到伤害了，更何况，他不想再放开戚玉。
选戚玉，那必然对不起家族和师门了，为了护住戚玉，必然会与修仙界为敌。可他受了那么多荫庇，陈鹤轩根本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
陈鹤轩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师兄，你对不起什么”，戚玉安慰似的搂上他的背，声音很温柔地说，“明明做错的是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将你关起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不是……
不是这样的。
陈鹤轩在内心这样反驳。
，他都会会产生恐慌。
只有看到戚玉那双涌动着爱意的双眼，只有喊戚玉“宝宝”，只有将那人拥入怀里他才能感觉到平静。
那时的陈鹤轩没有想清楚自己在怕什么，现在的陈鹤轩想清楚了，那时的他是在怕面前这双漂亮的绿色眼睛里浮现出失望、愤怒、悲伤，怕戚玉彻底放弃他，怕戚玉一怒之下离开他。
对，他不是怕戚玉知道真相后伤害他，而是怕戚玉离开他。
但令陈鹤轩没有想到的是，戚玉在那时就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
陈鹤轩唯一能说出的就只有这句话了。
戚玉柔声道：“不用说对不起。”
他想将陈鹤轩推开，却被人更用力地抱在怀里。
戚玉只能无奈地道：“师兄，你放开我……”
是他太懦弱了，他不敢面对戚玉的感情，也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戚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道：“都是我太自私了，固执地要把师兄你拉下神坛。”
不是的。
他才是真正自私的人，他不敢接受自己对戚玉的感情，也是他不敢违背家族师门的期望，放不下自己身上的重任。
可是这些话陈鹤轩都无法说出口。
陈鹤轩的心在不停抽痛。
也就是说，在他抱着戚玉的时候，在他亲吻戚玉的时候，在他喊戚玉“宝宝”的时候，在他们拥抱的时候，戚玉早就识破了他的欺骗，并陪着他一起演下去。
他无法想象那么多个日夜，戚玉是如何熬下来的，又是如何骗过自己的。
陈鹤轩克制不住地将戚玉紧紧搂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