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戚玉故作轻松
回答，陈鹤轩不安与探求尚未止息。
他慢慢地按住戚玉肩膀，猛地将他抱进怀里，好似只有这样心贴着心、胸膛贴着胸膛，才能缓解他内心不安。
陈鹤轩按住戚玉后脑勺，下意识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亦不知道自己为什
要说对不起，只觉得自己好像差
怀里这个魔很多很多句对不起。
自灵魂荒芜
隅，自陈鹤轩前尘空荡记忆中传来个执着声音：不要放手，抓住他。
他终于徒劳地说：“你为什……看上去这难过？”
戚玉吃力地张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种从迷雾中彻底走出感觉贯穿他全身直至头脑。
切都是他事，都是他自作多情，和师兄有什关系呢？
明明当时师兄已经拒绝他，是他次又次厚颜无耻地凑上去。
挣扎着。最狼狈事被坦白，陈旧未愈伤疤再次被撕开，渗出血，流出脓。
陈鹤轩从未见过这样戚玉。
苦涩和战栗在那双漂亮眼睛里萦回又破碎，空洞得如同被海啸吹打后破船。
陈鹤轩心里颤。
他分明听清自己牙齿打战声音，却不是被风吹冷，是心脏被拧成团痛。
在这个温热强硬怀抱里，戚玉偷偷闻闻，似乎能闻到多年前他不小心与师兄隔窗对视时梨花盛开味道，能闻到他向师兄阐明心意时樱花绽放味道。
他以为这些味道已经在痛苦与血泪中湮灭。却没想到它们翻山越岭，穿过百年岁月，再次相遇。
戚玉手垂在两侧，他再也不会伸手，他再也不会奢想得不到东西。
他和师兄最好结局就是……
他帮助师兄求得大道，最后彻底消失在世间。
那些痛苦记忆，都是他自己造成，怎能怪师兄？
就连他和师兄之间孽缘，都会在他把师兄魂魄还给师兄后，彻底断掉。
他们过去、现在、将来，什都不是。
戚玉终于还是垂下眼睛，仿佛已经认命般。
他摇头轻声道：“星洲门灵气太强，
只是不太习惯罢。”
他不知道为什，只是看着戚玉难受，就觉得自己也难受得要死。
就在陈鹤轩开口时，戚玉用力将自己手从陈鹤轩手里挣开，轻轻道：
“仙君你不用为难，不会越界。”
陈鹤轩想说什，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
垂下手握紧又松开，好似这样就能缓解手心里可怕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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