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轩”,曾棋骞上前道,眼神落在戚玉身上,却是问着陈鹤轩,“这位是谁?”
戚玉感受着曾棋骞那道冰冷嫌厌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只觉神经紧绷,脑袋里一片空白,面色逐渐发白。
又是这样瞧不起、厌恶、嫌恶的目光,好像他是泥潭里的癞蛤蟆,又好像是他做了万恶不赦的坏事。
戚玉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害怕这群人了,或者说是不再害怕这种目光,可是他的灵魂告诉他,他还在怕。
只要他有一日喜欢师兄,他就不可能不去在乎师兄关系最好的人对他的看法。
他不想看到戚玉被刁难,或是见到哪个旧情人的样子。
戚玉“嗯”了一声。
他知道,就算他不主动去找他们,他们也会主动来找他的。
陈鹤轩正要送戚玉到看台上去,就见场里那四人御剑而来。
眼见四人越靠越近,戚玉看的呼吸一滞,抿了抿干涩的唇,那种可怕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剑而来。
几人视力都不差。他们本以为陈鹤轩带来的那人是小童什么的,可等看清楚了,立即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莫明旭唇角的笑也变为了讥讽的冷笑。
莫明旭冷声道:“既然他自己送上门了,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另一人,也就是星洲门首席执剑长老,任枭皱眉问道:“不好吧明旭,戚玉不也曾是你的师弟吗?”
哪怕在他们眼里,他就像只无法驱散的苍蝇,像只永远沾着泥渍的丑鸭子,都配不上他们的好友。
他们从不用言语和动作对自己表现出不满,可戚玉一直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厌恶。
戚玉也曾觉得这是错觉,但每一次遇上他
陈鹤轩心知逃不掉,只侧头对戚玉道:“若是他们要伤害你,要告诉我。”
御剑场太大,陈鹤轩不敢保证自己的视线时时刻刻都在戚玉身上。
戚玉心里一涩。
若是年少时的他能得到师兄这句话该多好。
四人的剑停在他们不远处,与陈鹤轩和戚玉的剑在空中对峙。
“他不配做我的师弟”,莫明旭气急败坏,“任枭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商量过什么了吗?”
几人之中比较稳重的一人站了出来,曾棋骞开启了屏音结界,和善地笑道:“别吵了,若要让鹤轩不再受戚玉蒙骗,我们不仅要杀了戚玉,还不能让师兄发现。”
剑上,陈鹤轩安抚似地捏了捏戚玉的手,转头对他说:“我先送你去看台上坐着。”
戚玉摇了摇头,看向远处御剑场上的几人,问:“不和他们问好吗?”
陈鹤轩皱了皱眉,道:“他们粗鄙,这招呼不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