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中介公司人连珠炮似说,让修狼狈万分。
“怎突然要人搬出去——”
“点也不突然,星期以前应该已经寄出书面通知。”
“对,可是还没有筹到钱。定会付,可以再宽限几天吗?”
“今天已经预定刊登广告征求新房客。房租支付问题,今后将转由债务管理部门负责。”
又不行吗?修心想,情绪却没有因此消沉。以现在心态继续做这份兼职,也只会被拿不到约访焦急与罪恶感夹击,被客人责备压力也深深地刺痛他神经。这想,辞职决心顿时涌现。
“懂,那就做到今天为止。”
“这样啊,虽然遗憾,不过也没办法。”峰岸表情忽然明快起来,“那关于兼职薪水,平常在实习阶段辞职是不算薪水,不过,你是政树朋友,就特别算给你吧!”
这是修第次听到“实习阶段”这四个字,不过,只要能拿到钱,他也没什好抱怨。接过峰岸递出信封,修行礼道谢。
他原本准备就这样回去,但信封薄得让人起疑。修回到办公桌前,偷偷打开信封查看,眼睛眨个不停。里面只有三张万元钞票和几枚硬币。时薪是千八百元,天工作七小时,共六天,理应要有七万五千六百元才对。他急忙向峰岸确认,得到回应却是:“那是实习结束做出业绩之后薪水。这次特别算你时薪八百元,们亏大呢!都没叫你谢。”那种极度冷漠说法,让修只能摸摸鼻子认栽。开始没有先确认时薪是他疏忽,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
“怎这样!拜托再等几天。”修在电话这边低下头来。
“你说‘几天’是们再要等几天?这个月房租缴纳期限也快到。”
“那,最晚可以等到什时候?”
“那就特别
修离开事务所时,谷冈面露冷笑地看着他。
第二天,修严重宿醉。
昨晚回到住处以后,他个人借酒浇愁。因为想喝醉,便在便利店买廉价威士忌,结果却弄巧成拙,如今都睡到中午,宛如脑袋中央被钉枚钉子,痛楚挥之不去。
修大口灌着矿泉水想要醒酒时,手机响。看到屏幕显示时,他更不舒服,是管理公寓房屋中介公司打来。房租支付期限是昨天,但他以为今天再汇款也没关系,当然,前提是拿到全额兼职薪水,但现在切都太迟。他叹口气,按下通话键。
“昨天是房租缴纳期限,本契约今天正式解除,可以请你立刻搬出去吗?东西收拾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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