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雄介完全没提这件事,只是不停地道歉,修按捺不住。
“在网咖住段时间,总算解你那里好,可是也不能自私地叫你再让寄住阵子。”
“没那回事!也希望你回来住,可是……”
“怎吗?”
“隔壁女人跑去向房东大骂,说擅自让别人住进来。”
“是不是把夹克忘在你家?黑色棉外套。”
他装出副为这件事打电话口气,但根本没有什外套。
“没印象啊!晚上再回去找找。”
“不好意思,可能是塞在哪里。最近晚上越来越冷,没外套有点难过。”
“晚上很冷?你睡在哪里?”
转机。不过,之前都有办法撑过来,今后也总有办法吧!
修靠在扶手椅上,回想过去种种痛苦体验。
小学四年级蛀牙化脓,他痛得整晚都睡不着觉;初那年被不良学生找碴儿,差点演变成霸凌;高三补考时电车坐过站,险些毕不业;大二时在做兼职便利店拿错肉包和豆沙包,被流氓纠缠。
修仰望天花板,大大地叹口气。
第二天,修又在新宿街头游荡到深夜。
“
“歌舞伎町网咖。可是没钱,很快就要露宿街头。”电话另头传来雄介倒吸口气声音,修接着说,“唉,是自己要跑出来,没办法。上次真对不起。”
“不,也很抱歉。直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又觉得你可能还在生气……”
“没生气!那时候只是喝醉。”
“等于在向政树说你坏话,你会生气是理所当然。”
“差不多是时候开口叫回去吧。”修心想。
连续走两天,他小腿痛得仿佛要抽筋,身体每个关节都比昨天更僵硬。逛街逛腻,站在书店里看书也很累。他舍不得花寄物柜钱,便随身拎着纸袋,但纸袋很重,而且看起来像游民,这点让他很反感。
坐在米兰座前广场上,修看着来来往往人潮,陷入全世界只剩自己人孤独。虽然眼前有着多到数不清人,但他们全是陌生人。如果自己是年轻女孩,或许还会有人上前搭讪,但没有人会去搭讪个没家没钱又没工作男人。
晴香和雄介到现在都没给修打来电话或发来短信。他原本打算等对方低头,但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逞强下去,而且他害怕他们可能真受够他。修想下借口,然后拨通电话,雄介不安地说:“正在担心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在新宿……”
雄介预料中反应让修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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