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辞职了。因为如果没被人指名,就几乎没有薪水。”
“可是也有人赚很多钱吧?像今天早上就开了好几瓶香槟王……”
“也是!不过一
小次郎躺在和室里看电视。修拨开周围的垃圾,在房间角落坐了下来。
“小次郎哥在这里很久了吗?”
“才第一年。”小次郎慵懒地回答。
“那之前是干什么的?”
“工人。”
浴室门忽然打开,一个又瘦又矮的男子探出头来。修觉得有些面熟,原来是在香槟CALL上一口气干杯的男人。
“怎么,你回来了!小次郎。”顺矢说。男人点点头,望向这里,他的眼睛混浊且布满血丝。
“是新人吗?”
修向他行礼说:“我叫时枝修,请多指教。”
“明天开始,他也会陪你一起努力灌酒。”顺矢说,“这样你也可以轻松一点吧!”
睡的男人们说:“他们是前场的。上班时间不一样,在他们睡的时候不要叫他们。”
听到是宿舍,修还以为是一人房,没想到要在这种地方跟一大伙人睡大通铺,他大失所望。
六张榻榻米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三张榻榻米的房间,这个房间意外地整洁。
“这是我房间,不许进来。”
“啊?”修忍不住说,“顺矢哥也住这里?”
小次郎说,他以前在汽车工厂当派遣员工,被裁员后才跑来的。
“因为是包住的工作,谁让我被公寓赶了出来?这里有宿舍嘛!”
“我也是被公寓赶出来的,一直住在网咖。”
“最近很多这样的人呢!我到这里以后,又来了大概二十个被资遣的派遣员工(18)跟网咖难民。”
“他们怎么样?”
“嘿嘿。”小次郎无力地笑着。他看上去约二十五岁,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有病,脸色暗沉。因为个头矮小,脱掉西装后,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其他的事问小次郎,我要去睡了。”顺矢丢下这句话,进了房间。
修在饭厅兼厨房处铺了被褥,睡了一觉。
被褥买来后似乎一次也没有晒过,有股酸臭味;流理台也传来下水道般的臭味,让人很不舒服,但修累坏了,睡得像死人一样。
到了傍晚,修醒来一看,先前睡在和室的两人似乎已经去上班了,不见人影。顺矢或许还在睡,没有从房间出来。
“怎么,有意见吗?”顺矢表情有些尴尬地瞪着他。
“我没意见,可是你一个月能赚一百万,怎么——”
“谁说的!”
“那你说的‘一’是?”
“啰唆!”顺矢吼道,指着厨房兼饭厅的空间说,“你睡那边,被子在壁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