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戴着银框眼镜,留着长发,外表像个精英分子。
“塞了五个人,转都转不开!你说对吧,长伯?”另一个男人傻乎乎地笑道。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一头乱发,活
“那我就直说了,”修尖起嗓子说,“总之,就是指望落空了?”
“对!”
“之前瑠衣跑掉的时候,你说要是还不起债,就会被卖到工寮对吧?”
“嗯。”
“这里跟工寮有什么两样?”
“不是说逢坂大哥的拉面特别好吃吗?”
“以前很好吃的。”
“不是说逢坂大哥特别乐于助人吗?”
“他说经济不景气,日子过得很苦。”
“就算不想让我们在店里帮忙,逢坂大哥就不能介绍更像样一点的工作吗?”
食费算一千五百元,每天的宿舍费也要一千元,等于一个月要为这个房间付出三万元。即使得多付点钱也没关系,他真想住在人少一点的房间里。
他问牛岛还有没有其他房间。
“很快就会习惯了,有同伴会更开心的!不过钱一定要好好保管!”
说什么住户很单一,还不是有人被偷吗?关于盗窃,小次郎的事已经让修吸取教训了,但住在这么破旧的公寓里,再怎么小心也无济于事,就算自己人信得过,外人也能轻易入侵。
“最好把钱藏在肚围里。”
“笨蛋!被卖到工寮,你想跑也跑不了。这里很自由啊!”
“还自由呢,反正哪儿也去不了!而且这房间这么脏……”
话才说到一半,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闹哄哄地走进来。一股汗臭味扑鼻而来,修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三个男人好像就是他们的室友。
“噢,新来的吗?房间又要变窄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说。
那秃头又粗犷的相貌把修给吓到了。这时,另一个年约三十五岁的男人接着说:“长伯,别这样说,人家都是伙伴!”
“好像不行!”
“这跟说好的不是不一样吗?”
顺矢咂了一下舌头说:“你有完没完,不要一直用那种口气问,行吗?很恶心!”
“你是前辈,我是在请教你!”
“我们已经改行了,我现在也不是你前辈了!”
牛岛这么忠告着,但修才不想穿什么肚围,只能买个腰包,或是拿个袋子挂在脖子上了。
牛岛说明完澡堂和自助洗衣店的位置,就回事务所了。
顺矢放下行李,在榻榻米上盘腿而坐,依旧不悦地沉默着。修拍掉附近的沙子,在顺矢身旁坐下来。
“不是说逢坂大哥家是豪宅,寄住在他那里没问题吗?”
“他说他把房子卖了,搬到小地方了。”顺矢愤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