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觉得难以置信，但既然熊西说是对方救
他，他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修以连自己都觉得不诚恳
语气道谢，巴巴那双埋没
大树下坐着两个男人，
个约莫五十岁，穿着手肘处破掉运动服配工作裤；另个则是秃头老人，蓄着长长白须，身上裹着毯子，看起来七八十岁，或者更老。白须老人把手按在穿着运动服男人额头上，口里念念有词，像在念经似。两人身边，野猫野狗派悠闲地躺着睡觉。过会儿，穿着运动服男人向老人双手合十，再三行礼后离开。熊西抓住机会，走近老人附耳说什
。
老人缓缓抬起头瞬间，修内心惊。
“天蛾人！”
老人是以前在大学对面公园出没游民，因为身上肮脏毛毯和白须就像蛾样，大家才替他取个绰号“天蛾人”。天蛾人是美国都市传说中蛾形怪物，据说只要看见天蛾人，就会碰上灾害与事故。
天蛾人怎会在这里？大学时候，大家都半开玩笑地说，看见天蛾人就会遇上倒霉事，但修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再见到他。
：“
也去帮忙吧！”
既然身体恢复，呆坐在这里也没用，修想多少回报点熊西救他恩情，但实情是，他害怕自己被熊西赶走。
熊西摇摇头说：“捡空罐地方是固定，就算两个人去，也不会捡得更多。”
“可是总受你照顾……”
“看到别人有难，伸出援手不是理所当然吗？”
天蛾人——现在被称为“巴巴”男人盯着他说：“以前就认识你。”他声音沙哑，发出大地震动般声响。
想到对方也认得自己，修就羞耻得满脸通红。直到去年他都还是个大学生，现在却让巴巴看到他变得如此落魄，实在令人丢脸。
就算巴巴笑他活该也是无可奈何事，然而巴巴却脸淡然地说：“也早知道你会来这里，也知道你来这儿以前做些什。”
“为什？”修说，“你怎会知道？”
“巴巴有神秘力量。”熊西替巴巴回答，“所以才会发现你溺水。那个时候巴巴人明明在这里，却叫去河边。”
“就算是这样，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熊西先生自己过得都不轻松。”
“也是年轻时过得太放肆，成游民后才总算解别人痛。虽然巴巴说道行还不够。”
“巴巴是你上次说……”
“这说来，还没介绍你们认识呢！”熊西向修招手，往前走去。
修跟上去，熊西在帐篷村广场大树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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