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收下。”修递出父亲昨天给他的白色信封。
幸田瞥了信封内容物一眼说:“这是干吗?”
“也不是干吗,算是饯别。”
“是吗,我真的可以收下?”
“嗯。”修
芹泽说要把雨天累积的库存拍卖清仓,一早就出去做生意,留修一个人去进货。一想起昨晚的事,他就羞得面红耳赤。巴巴一口咬定自己对真理有意思,都是那个老人多嘴,害得修和真理接下来无法正常交谈。幸好真理没有受到冒犯的样子,但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当然,真理很有吸引力,自己对她也有好感,但真理会对他好,是因为她是义工。修还没有迟钝到误会这一点。
即使真理真的对修有意思,以修现在的立场也只会让他自惭形秽。如果有一天,他能找到连自己都觉得满意的工作——这种天真的想法浮上心头,修设法甩开它,在车站里四处奔走。
进完货回到书报摊后,幸田也来了。他今天似乎不太舒服,表情阴沉,弯腰驼背。芹泽别开脸,而幸田也连声招呼也没有,径直在书报后方坐下,呆呆地抱起膝盖。
修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紧张不已,只见芹泽声音高亢地说:“阿幸,你可以回去了。”
“哦!”幸田倦怠地应声,站了起来,“意思是我被开除了是吧?”
盹,不过如果问他是不是在睡觉,他一定会说是在冥想吧!
很快,众人回到帐篷,广场上只剩下真理和巴巴。修还想跟真理聊聊天,却想不到合适的话题,只好陪小圆玩耍。
两个月的时间,小圆长大了许多,牙齿也渐渐冒了出来,就算是轻啃也很痛。
“好痛!”
修发出惨叫,真理笑着看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话说回来,你真的很喜欢这里呢!”
“废话!”芹泽一副要咬上去的表情说,“只是呆坐在那里,就可以摆出一副你在工作的态度吗?”
幸田默默无语,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修忍不住站了起来,芹泽却摇摇头,就像在叫他别理会,但是修还是追上了幸田。
幸田的步伐格外快,修跑到高架桥下的阴暗巷弄里,才总算追上他。
“请等一下。”修叫住他。
幸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虚脱地问:“干吗?”
“嗯,大家都是好人。”修说完之后,又加了句,“巴巴的话也很发人深省。”
“少撒谎了!”巴巴突然作声说,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睛睁开了,“你中意的不是我们。”
“不是你们,那是谁?”修忍不住问。
巴巴用下巴指了指真理。
第二天天色昏暗,但雨滴还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