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点左右,陆文州二叔来到许念面前,说是要给人敬酒,这可把许念吓坏,赶忙起身要拒,被陆文州压着肩膀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狐疑地向身旁看去,却见陆文州脸风轻云淡,说话声音也是不高不低叫人难以琢磨,“给你敬你就受着。”
许念还是不肯,他在陆家可没有陆文州这个地位。
“二叔您太客气,该敬您才对。”
许念当着众人面将盅白酒喝下,辛辣酒液滑过嗓子落入胃里,让他不适地皱皱眉头。
陆文州“嗯”声,习惯性伸出手去接许念,头不回地问:“都到齐?”
“可不都到齐!”
背后传来女孩子笑声,那是陆文慧,陆文州唯妹妹。
陆家最小老幺,被父母兄长护得严严实实,真正意义上傻白甜,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在玻璃罩中长大。
陆文慧向自己大哥撒娇,“你不来没人敢动筷子,都快饿死啦!”
整整半年,他就像个被丈夫抛弃新婚妻子,独自在那张承欢大床上辗转难眠。
寄人篱下日子不好过,他总能听到那些躲在角落中议,仿佛走到哪里都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加上陆文州刻意疏离,令本就处在敏感期少年陷入个自怀疑怪圈。
他无时无刻不在懊恼和反省,直至被人发现身体上自虐痕迹,才换来些许迟到温情。
到底是什时候想开?
他大概猜到理由,陆文州二叔有个不成器儿子,靠着家族关系开家小建筑公
陆文州把她从自己胳膊上扒拉开,笑着骂:“骗鬼呢,他们不吃你肯定早偷饱!”
许念规规矩矩站在陆文州身后,不觉间也笑出来。
他其实挺羡慕陆文慧,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拥有这份单纯,光明正大兄弟情谊。
然而从他爬上陆文州床那刻起,这念头便成为妄想。
因只是寻常家宴,邀请只有本家人,三四口凑在起有说有笑,从八点半吃吃喝喝直聊到深夜。
许念已经不记得。
他想,自己无非就是想巴结陆文州,希望他能对母子俩好点,虽然也是存点私心,可既然目达到,其余流言蜚语也好、世俗偏见也好,或者是自甘堕落,自,bao自弃……兴许也就不那重要。
至少陆文州在那夜答应给他东西样没少,这就足够-
司机将两人送到老宅时已经接近夜里八点半,老管家没等车子停稳便迎上去,规规矩矩喊:“大少爷,许经理。”
许念在这里没有名分,只有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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