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脂粉气十足的年轻女人,半永久的眉毛像是两条毛毛虫,见到许念后拧成一团,似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对这个不速之客的排斥,“你怎么来了?”
许念吸了下鼻子,隔着防
可他不能,陆文州不值得他付出自己的余生。
他还要给母亲养老送终,还要抚养另一个生命长大-
凌晨一点,老刘被陆文州的电话喊醒,说是要回祖宅。
老刘看了眼窗外漫天的大雪,想劝人天亮再走,毕竟夜里走雪路不安全,可陆文州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老刘有些摸不着头脑,默默责备许念怎么就不会拦着点儿。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这两个字再也不曾在两人之间出现过,同样的,许念对陆文州也不似过去那般温顺,在经历过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后,就连装都不愿装。
陆文州累了,压着许念的手松开,整个人瞬间像老了十几岁,依旧苦口婆心的劝:“陆文强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少跟他接触对你只有好处,大哥护不了你一辈子。”
许念心里泛酸,他想骂陆文州老糊涂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出来全然没有意义。
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迟早都会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念在这个男人对自己多年的照顾上,再做点善事罢了。
他不知道的是,许念早在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公司,至于去了哪儿,除了陆文州大概没人会知道。
光华小区的保安早早就锁了大门睡下,冬夜里外出的人本就少,加上这个小区又十分偏僻,他已经很久都没在大半夜起床给人开门,这会儿被从被窝喊醒还有些不乐意,刚想发脾气,见来者已经披了一身雪,穿得又单薄,颤巍巍的模样看起来下一刻就会昏倒。
他不忍心,匆忙打开门锁,抱怨了句,“下次记得带钥匙”,没得来那人回答。
保安挠着后脑勺,骂了句:“精神病。”
许念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陆文州传染感冒了,昏昏沉沉爬上五楼,敲了半天门才有人来开。
帮陆文强是因为他是陆文州的兄弟。
这个男人蛮横霸道了半辈子,里里外外没有不敢得罪的,他帮他在族里积点人气,如果真有一天,也不至于落到众叛亲离。
而收留彦鹤却是出自习惯。这些年他在背后为男人处理了多少“孽缘”,那些男男女女带着“把柄”找上许念时,只有他自己清楚,是有多憎恶和绝望。
他不信陆文州会不清楚,可都一一默许了,这代表什么?真就跟陆文州说的,他是“老大”,所以这一些都是该受的?
若是足够疯狂,他真想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