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酒店,时间已经是夜里七点半,四十分钟路程被足足延长个半小时。
睡饱闻舒心情明显好上许多,下车完全不顾身后还跟着个人,进门点名要小丽出来引路。
小丽八面逢迎,招呼几个小姐妹起来接待,亲自挽着闻舒手臂去电梯口,两人边走
暖风吹得人很舒服,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在闻涛缓慢行驶过个弯道后,他无法控制地向左侧歪。
在感受到肩膀上传来重量后,闻涛将车速降到三十迈,小心翼翼地避开每个坑洼,如同对待摇篮中婴儿。
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什时候,对身边这个娇气柔弱男孩懂心思。
兴许是在某个无人觉察冬夜,他在大雪中发现独属于自己宝贝,从此人生便有归宿。
十几年间日夜相伴,外人只看到他对他纵容和溺爱,殊不知那个孩子陪伴自己度过多少无人夜,繁忙课业、沉重期盼,他是他人生中唯光。
在经历下午不愉快后,闻涛本不想再去赴约,可看闻舒恹恹模样,总有些于心不忍。
在苏瑜出事后,他曾这样劝导过弟弟,“如果当年由来照顾,这切都不会发生,所以错不在你,是疏忽。”
由此可见,他厢情愿已经到病态地步,实在是即卑微又可怜。
开车过程中,闻舒感觉自己头晕得厉害,当着闻涛面从兜里掏出药,把药片往嘴里送时手都是抖。
吃完后很快困意袭来,他打个呵欠正想要浅眠片刻,听闻涛向自己道:“等爸妈在那边安顿好,带你出国玩几天。”
异国他乡,就连亲生父母都不曾记住生日,却被个不到十岁孩子牢牢刻在心里。
他在话筒那边为他唱着幼稚生日歌,用童音故作老成叮嘱要吃长寿面。
他在隔海相望另边,穿着还未来得及脱下手术服,倚靠墙边泪流满面。
他很爱闻舒,爱到可以付出生命。
可是他那任性爱人,大概永远都无法明白。
早在半年他就托国外同窗联系上位知名精神科专家,日子都约好,就等着人过去。
这些年他并不是不知道闻舒病情,相反,就是太担忧,不敢再拖下去,才想要让父母帮忙带阵孩子,他得已完全脱身。
国外治疗环境要比国内要好很多,远离熟悉生活圈,至少能让闻舒身心都放松些。
闻舒对此没说什,实际上即便他想说也来不及。
药物带来副作用就是嗜睡,话传进耳朵里,大脑早已经分辨不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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