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停很久,才听彦鹤用很软很轻声音道:“你是第个,跟他们不样。”
黑暗中他看不清彦鹤脸上表情,只是觉得,这小孩看着挺没节操,骨子里倒是出奇保守。
所谓“第”,对方振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是个很俗气很老套故事。
向往都市生活山村男孩,来到大城市第天就被诓骗到酒吧做接待。
外头都传他是男女不忌,可其实上他还是有套自己审美。
他喜欢是那些有气质、有文化,最好是再有点儿身家背景年轻男女,若是还能偶尔发发小脾气做调剂,那简直就是极品!
至于彦鹤这种流里流气堪称“二刈子”号人物,方振是最瞧不上。
更别提彦鹤还是坐台出身,脏得很,他都不懂陆文州是怎吃得下嘴。
他不是名门之后?不是身价不可估量?不是还出国读书号称什世家子弟?
江城在正月初八这天迎来复工潮。
大街上车水马龙,放眼望去,红绿灯下排起长队几乎眼望不到头,耳边全是此起彼伏鸣笛声,堪称路怒症患者地狱。
“你不烦啊?”方振问向坐在副驾驶上人。
“不烦啊,”彦鹤欣赏着自己刚涂完护理油指甲,亮晶晶,很是满意,“跟交响乐似,还挺好听。”
方振不屑地“嗤”声,“还交响乐,你听过?”
经理许诺他有夜,bao富捷径,问他干不干?
兴许是太向往那些纸醉金迷生活,亦或者是真被穷怕。
男孩口应下,然后接待第名
“会哄呀!”
某个运动过后夜晚,大汗淋漓他,听身旁同样有些疲倦彦鹤炫耀道:“他让做什就做什,骂、打,都不会反抗,还会教他玩些新鲜东西,男人啊,不论地位多高,说到底都是头畜生,你把他们捋顺,满足,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接纳你,哪怕是出于同情。”
“所以也是畜生?”方振听后挺不乐意。
他以为彦鹤会继续开玩笑来挑逗自己。
可是没有。
“听过呀,”彦鹤向他望去,细细眼尾向上翘,像带着钩子,“陆总带去听,最喜欢听那个吹喇叭声音。”
“什吹喇叭,”方振哭笑不得,“那叫单簧管!”
彦鹤被揭短,也不害臊,反倒是搂住男人胳膊,笑嘻嘻撒娇,“方总,你懂得好多哦!”
方振不动神色地拿开自己手臂,脸上表情隐隐有那点儿嫌弃。
他不喜欢涂指甲油男孩,更不喜欢他们向自己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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