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掩饰情绪,许念打算暂时出门透透气。
去卫生间洗把脸,再出来时见有人正靠着窗台抽烟。
米多龟背竹都遮
陆文州就坐在最尽头,双肘放在桌上抵着下巴,与其他股东起满脸严肃听报告。
许念这些天上不少火,嗓子哑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每过五六分钟就得喝口水润润,台下就有人不耐烦,催促他快点。
许念有些尴尬,好在卢秀秀提前准备喉糖,含片在嘴里,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
直到结束,他后背已然塌成片,下台时脚步都有些虚浮,彦鹤扶着他坐回椅子,为他递来泡好菊花和胖大海,许念抿口,看得出他很紧张,如同个等待定罪犯人,言不发坐在角落处等待宣判。
从进门开始,他和陆文州就没有对过次视线。
转眼间来到六月中旬,距离许念从林安回来已经过去很久,时间却仿佛停滞般,那些令人头疼问题从年初到年中仍没有半点思绪。
这期间他找过陆文州,希望对方能够发发善心,出面帮闻舒追回欠款。
陆文州对他这生硬态度非常不满,碍于大病初愈实在没精力把人收拾顿,只不冷不热嘲讽,“你这保姆当得称职,想帮忙叫他自己来求!”
让那只高傲花孔雀主动来求人?这不是天方夜谭?
许念没辙,眼下他自己也是深陷泥沼,工地上人命案没压住,也不知是谁挑唆受害者家属,不等判决下来,就有风声说他们要去告御状。
会是临时召开,但他不信男人提前不知道风声,说不准就是本人下决定。
想到此许念觉得心酸,除在床上谈情说爱,自己在对方心里到底算什?
这想着眼底又开始泛热。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面对旁人时,多刁难挖苦他都能忍,可偏偏遇上陆文州,那身刀枪不入盔甲好似瞬间变成棉花糖,哪哪儿都是软肋。
别说忍,被戳下他都要气得跳脚。
这可把市里急坏,找许念谈七八次话,软硬兼施,弄得许念都有种错觉,好像是自己把人给推下去。
就这来回折腾半个多月,以万兴赔偿三百万作为息事宁人代价。
可问题是这三百万总公司压根儿不同意,寻常工地事故赔个二百万就算多,何况当时明明有监控,宣传板上也贴警示标语,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这哑巴亏许念肯吃,陆氏却不肯。
判决下来当夜许念被拎回总公司开批斗会,诺大会议厅,他站在幕布前给群老谋深算老狐狸们讲解事故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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