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知道,不必太急,还有时间。
就让这个自五岁起就从未掉过一滴泪的孩子,再痛快的哭一场吧-
上部·完-
出奇的平静,甚至可以微笑着称赞,“好,好,做得真不错。”
说罢,他起身,拿起了沙发上的大衣,背对着许念道:“从今天起,你和陆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许念盯着男人挺拔宽阔的背影,喉咙如同被勒住般,许久才勉强发出一声怪异的,“谢谢。”
可或许,对方并没有听到,因为等到他磨磨蹭蹭的说出这两个字时,那个人已经关门走了。
五月的风,完全褪去了冬日的冷冽,温柔而缱绻,如同情人的手指,缓缓吹拂过肩头。
陆文州一路回到祖宅,避开了所有人,将自己锁在了主屋内。
夜空中,月亮升起,落下。
满天繁星成为太阳升起前的最后点缀。
日出时,有下人想要上前敲门,询问今天的出殡事宜,被管家拦下。
六十多岁的老人,在门外守了一夜,他和他的主人一样,为了族里老老少少奉献了大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