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就被许念调到了秘书处,下班还殷勤的要送人回家,陆文州将车开到一处万兴开发的小区,在楼下整整等了两个小时才把人给等出来。
出来时许念头发都是湿的,脸色苍白,带着疲惫的笑,“怎么不在车里等?”
陆文州靠在车边瞄他一眼,踩着脚下的一圈烟头拉门上车。
两人一路无话,许念觉得有些闷,等红绿灯的功夫开了车窗,夜风贯
视线穿过层层烟雾,他看向许念,似乎是在等什么。
许念眉毛一扬,笑得漫不经心,“大哥,欺负小孩儿好玩么?”
在场有人了解过他的身世,知道他口中的“大哥”意指何人,登时冒了一背冷汗。
“这位是陆总?”
许念听那人说得颤颤巍巍,不禁在心中摇头——造孽啊,都过去两年了还能把人吓成这样。
酒味,他看到自己那一向温文尔雅的爱人坐在群酒色之徒中,显得多么的格格不入。
许念一手夹着烟,一手揽着姑娘肩膀,笑得潇洒肆意,就连眼角的细纹都藏着万种风情。
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备受瞩目的存在,如同一颗明珠,照亮了整个风月场。
偶尔的,他还会贴在姑娘耳边低声说几句话,目光深情,没有半分猥琐,只一眼就令对方红了脸,欲拒还迎的朝他胸口推去一把。
然后许念笑笑,不再有更多动作。
前陆氏老总给人当司机的消息在一天之内不胫而走,当年在江城呼风唤雨的人物竟沦落到如此境地,众人唏嘘之余纷纷埋怨起当弟弟的不近人情。
这多少给许念带来了些困扰,也让他那些狐朋狗友不太敢约他出门。
陆文州的目的达到,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他压根不在乎外人是怎么评判自己,这辈子经历的大风大浪多着去了,名声与他根本算不得什么。
谁想乐不过三天,新问题就来了。
人事部招了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二十岁出头的年级,长相清秀白净,有双会说话的眼睛。
就是这样算不上撩拨的一幕,都能令陆文州抓狂,像是珍藏多年的宝贝,bao露于阳光之下,他平等且疯狂的嫉妒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可眼下他什么都做不了,冷着脸将文件递上前,一言不发就要离开。
这态度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有好事者拦住了去路,非要他为自己无礼的态度给许念道歉。
陆文州转过身,遮天蔽日的身躯,历经风霜的眉目,加上那副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俯瞰众生的冷酷君王。
他不屑于同这些醉生梦死的二世祖们纠缠,换作过去,他连他们父辈的面子都不愿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