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仿佛重新回到正轨,那场意外留下伤痛似乎在渐渐愈合。
但真是这样吗?
文斌那边已经定罪,具体量刑还要看受害者恢复情况,许念已经决定,如果陆文州发生意外,他会要他偿命。
所以他拒接与文斌父母见面,哪怕老两口跪在家门前求他,他也不在乎。
闻舒说这叫“心如死灰”,许念却觉得自己明明活得很有盼头。
看什呢?
看那个贯蛮横霸道男人此刻正虚弱无力躺在病床上?还是看他被割开喉咙,浑身上下插满管子?
想必陆文州本人也不希望被人看到这样自己。
作为家属,他得为他留住最后颜面。
闻舒在第二天天亮后知晓此事,顾不上对哥哥生气,他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在路瞩目中奔到休息室。
秀深深叹气,许念不在,她工作压力会加倍,就凭那几个二十岁出头副总,个看不住真能把公司给玩黄。
殊不知,对许念来说,眼下什都不重要。
陆文州情况很危险,即便手术成功,依然有极大概率醒不过来。
许念是后来才发现,那天他穿风衣几乎被浸在血里洗遍。
个人怎会流那多血呢?
感恩节这天幼儿园组织孩子们上堂烘培课,放学后许芸将自己点心交给爸爸,要他带给陆文州起吃。
许念耐心告诉女儿,大伯生病没办法吃东西,而且他也不喜欢吃甜食
好友相见,他比许念先步红眼眶,上前用力将对方抱住,肩膀抽抽,不知道还以为这位才是病人家属。
连日操劳让许念疲惫不堪,精神压力已经大到需要靠安眠药度日,此刻他实在没力气承受更多,哪怕是善意安慰。
抬手拍拍好友肩膀,就当是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收到心意。
与闻舒相比,他已经算是超人般存在,工作生活样样不落,就连接打电话语气都是正常。
周后陆文州脱离危险期,送到特护病房后,许念偶尔还能去接送孩子。
他不敢回忆,哪怕只是个碎片,都能令自己痛不欲生。
除日常陪护,在此期间还需配合警方调查,许念要求文强将这件事瞒住,暂且不要透露任何风声。
这时,他表现出与他大哥同样雷厉和果决,主动联系到陆文州秘书,将所有投资暂停,并撤掉几个亏损项目。
他甚至找到陆文州远在春城那名“故交”,向对方说清原委后,询问可否帮忙代理阵子。
对方爽快答应,但当询问是否方便探望时,被许念委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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