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垂眸看着他,意外于听见如此正经劝说。
宋昀然嘿嘿笑:“你还不知道吧,过年时候秦阿姨偷偷找聊过天呢。她说你从小就特别懂事,其他小朋友放寒暑假就到处撒欢。但你不样,你每天骑自行车去给阿姨送饭,有次摔跤还瞒着她,要不是她回家发现垃圾桶里有用过棉签,你肯定能瞒辈子。”
在秦恪看来稀疏平常过往,被他突然提起,瞬间把记忆都拉回许多年前。
无数个寒来暑往日子,于曾经秦恪而言,只不过是冬雪与夏日反复交叠。
他不觉得那些日子有多苦,也不觉得它们需要得到何种补偿。
宋昀然瞪大眼睛,仿佛抓住对方把柄般提高音量:“好哇,就知道,你果然想踹!”
秦恪:“……”
是他草率。
“对你这好,你居然还想踹。”宋昀然难过极,“秦恪,你没有心。”
这种情况下,感觉说什都会徒留证据。
“嗯?”
“真,没在外面左拥右抱。”
他用湿漉漉眼睛看着秦恪,格外认真地说,“天是你爸爸,就辈子是你爸爸。外面那些野花野草,连看都不想看眼!”
语气还挺骄傲。
但紧接着,他又小声嘟哝道:“可是你马上就会忘记这件事,等重生,你见到,定会觉得这人看起来好不顺眼,长得真像路边工具人,看伟大主角脚把他踹开!”
但是……
“阿姨还说,看就是家里宠坏小孩,但她很高兴能跟你做朋友。因为遇到这闹腾,说不定能让你学会敞开心扉,以后不用再个人面对所有困难。”
秦恪
秦恪揉揉太阳穴,心想还是闭麦算。
然而宋昀然不依不饶,又坐起来问:“你为什想踹?”
“……你听错,想踹自己。”秦恪回道。
“这怎行,不许你自虐。”
宋昀然这会儿又顾念起父子情分,深情款款地说,“听好,爸爸很喜欢你,你要对自己好点,有些时候不用那懂事,偶尔放纵下也没关系。”
很好,话题又回到重生上。
秦恪顶着满脑子问号,手里用点力,把浴袍领口夺回来,然后轻轻地把醉得胡言乱语男朋友放回床上躺好,同时安慰说:“不会踹开你。”
“那谁知道呢?”宋昀然尾音上扬,表示自己质疑。
跟喝醉人没法讲道理,秦恪今天算是懂。
于是他沉思几秒,换个更直白说法:“这样行。如果踹你,以后你就加倍地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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