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这种说话前必须得想一想的性格,也许会导致他自取灭亡。这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很是有趣。他想不出具体的话语来反驳拉吕的那番评论。米兰达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面向自己。“你好呀,拉吕先生。”她扭头说道,“请代我向你夫人问好。她没能来实在是很遗憾呢。”
加诺威夫妇走到门口时,是坦普尔顿小姐出面,让现场混乱的秩序恢复了正常。“各位请坐下。”她说道。若是加诺威兴致不错,他一定会注意到,成年人守起规矩来是那么羞怯、孩子气。等到现场安静下来,坦普尔顿用女教师特有的目光环视了四周。“我接受这份工作以后,有人警告我,说很难让内布拉斯加州的众多社区步调一致。可是,我相信这份事业,也相信你们,我的内布拉斯加州同胞。”她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虽然看上去很真诚,但她接下来的简短话语却有些口是心非,可即便这样,加诺威依然情不自禁地对她表示赞赏。“我的一位来自南达科他州的同事认为,不要指望内布拉斯加州的某一些社区会一直忠于美国,对此,我是不愿意相信的。”
埃德陪着米兰达一路走回家去,头顶上烈日炎炎,反常的高温让人越发难以忍受。他们并没有讨论埃德对战时图书馆基金的慷慨解囊,也没有讨论社区里跟他一起捐款的少数人。
到家后,埃德却没办法硬着头皮走进屋内。他站在门廊的台阶前脱下西服外套,又松了松衣领。“我得去看看没了胆囊的托马斯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他告诉米兰达。她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然后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回镇子的路上,他尽可能地走在建筑物投下的阴影里。他深深地陷入了思考之中,哪怕是在大白天,也几乎注意不到周围的一切。实际上,他之所以会回来,是因为看到了格尔达·沃格尔坐在马车上,出现在商铺附近。格尔达的背挺得很直,肩膀很宽,她的骨子里透着一种克制、庄重,这是社区里的其他女人所没有的。她就是她,哪怕隔得很远,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自早春以后,他便没有见过她了,一想到上次看见格尔达的记忆,他仍然会脸红。那时候,她站在马车旁,抬头看着她丈夫,一直小声地哭着。加诺威看见她脸颊上闪烁的泪光,本能地想伸手安慰她,哪怕离她还有很远的距离,哪怕此时他根本不该出现。他看着弗里茨俯下身,用一只大手捧着她的脸颊,又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接住了她的一滴眼泪。他接下来的举动让加诺威震惊得像目睹了两人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