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苦涩地说道,“可是他很穷。爸爸并不在乎他是不是天主教徒,他只想着钱,只想着在这世界上出人头地。”
“你这样说你爸,其实是在伤害他,亲爱孩子。”
“可说都是实话。”她坚称,“他让姐姐嫁给个新教徒,就因为那人有钱。”
“你姐姐?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嫁人姐姐呢。”他说。
“她死。”格尔达轻声说道,“很久以前事情,那时候你还没来这里。”
他跑到教堂后面那条小路尽头处大小便时,会不会也在念《玫瑰经》呢?她从来没有当着别人面说过这些话,可是,每次想到那幅画面,她总会想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回,她并没有这想。
“是爸爸。”她小声答道。
“格尔达,说话大点儿声,可是个老人家呢。”
“父亲。”她说话声音稍微大些。将两人隔开帘子只是象征性地隐去彼此身份。“有罪,冒犯父亲。没有听他话,做些他让不要去做事。惹他生气。”旦她开口,那些话也就不难说出口。
“贝斯塔尔神父。”她继续说道,“不知道该怎办。没有听爸爸话,而且以后还会这做。知道,可控制不住自己。”
透过帘子,她看见神父把拿着念珠手举到耳旁,看起来几乎像是在倾听那个个念珠声音。
“你罪过得到原谅。”他突然说道,“念十遍《天主经》,再念十遍《圣母经》,你就可以和上帝和好。”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滑动隔板,挡住帘子。走出忏悔室之后,她看见,等着去忏悔人从最开始几个增加到十多个。在她去教堂后面忏悔时,等待着人们都抬起头来看她。她觉得脸在发烫,因为她意识到,他们可能会因为她忏悔时长而浮想联翩,与此相比,被贝斯塔尔神父打发走,似乎就显得没那糟糕。
第二天做弥撒时候,她意识到年迈神父并没有打消她顾虑,而是将那些顾虑记在心里,打算就此说番话。是呀
“没办法,还是不愿意?”
她叹口气:“好吧,是不愿意。”
“这件事跟你使命感有关系吗,孩子?”
“可没有什使命感,神父!只想做个妻子,做个母亲。已经快二十岁,也是时候。”
贝斯塔尔神父慢慢地点点头:“弗里茨是个虔诚天主教徒。”他话让格尔达感到惊讶。她不知道,除家里人,还有别人知道弗里茨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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