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他话会治愈她心中创伤。是,她很快乐,也很释然,但也感受到某些别东西。她摸摸手掌心上那块伤疤,房间里弥漫着薰衣草香气。
她想想自己像呼吸样做那些祷告。她回想起自己乘船那段经历,回想起她父亲背影,也回想起她在痛苦与悲伤中渡过那条宽阔河流。虽然她听到此时此刻自己哭着笑着问什时候能见到那个孩子,什时候可以抱抱那个小家伙,可她还是有种感觉,仿佛自己身体部分正站在河对岸,从远处回望着她、她家人,以及他们喜悦和悲伤。她身体部分现在生活在另个世界之中,直到她这具同时身为母亲、爱人、女性躯体最终躺下去不再起来,她才能再度造访那个世界。最终,悲痛所留下伤痕像花般绽放开来,变成门只有现在她才能理解语言。
床头那面墙上挂着个十字架,地板上铺条用破布料编织而成地毯,身旁那张桌子上放着个白色杯子;屋外,匹马正在嘶鸣,火车轰鸣声回荡在矮草遍野草原上空,辆汽车驶过条将会变为高速公路道路,棵树根沿着她姐姐腿骨延伸着。
他们都在问:让她感到如此害怕,到底是什,到底是什,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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