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给他颁奖的是县委书记。谢福吉领奖,是因为他在城市改造中发挥了突出作用,敢打硬仗,冲锋在前。我领奖是因为“非遗”项目,因为谢福吉的援助,几个“非遗”课题做得都很顺利,尤其民间铁板大鼓艺人李秀芬的所有资料,都得以出版,她留下的二十几个唱段,都刻印了光盘。事实证明这些资料都是抢救性的,我们结束采访不久,她就去世了。如今她把最后的影像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出版物和光盘,成了历史的见证。
从会场出来,谢福吉在门口站着。见我走过来,谢福吉说:“朱小嬛出车祸了,陆老师知道情况么?”我忙问怎么回事,啥时出的车祸,人有没有大碍。谢福吉告诉我,朱小嬛有段时间腰不好,想去北京看专家门诊,结果路上遭遇了车祸。人一直住在北京的某个医院,应该说,问题相当严重。我说我一点也不知道,她一直没有跟我联系。谢福吉说,她只给单位打了个电话,从此就再没音讯。单位想去看看她,都不知道她住在哪家医院。我问车祸是什么时候的事,谢福吉想了想,说,好几个月了。
我忍过了春节,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朱小嬛打电话,不通。她的两个手机号不是停机就是关机。然后有一段时间,我不再跟她打电话。隐隐约约地等她的电话,也没电话来。然后有一天,我翻电话号码,一下子翻到了她,就又拨了一下,竟然通了。我喊了声“朱小嬛”,声音都有点不自觉地高了。朱小嬛那边倒是很平静,她说:“是陆老师啊,我在家养病,一直没去看您,您还好吧?”我问她怎么样,她说她还好,让我别担心。我说你告诉我门牌号码,我去看看你。朱小嬛说,这样吧陆老师,我现在能出去了,哪天我去单位看您,我也想出去走动走动。
又是过去了好久,朱小嬛终于出现了。她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发现她白了,胖了,气色很好。外面的柳树叶都绿了,春已经很深了。朱小嬛穿着别致的小唐装,居然是小桃红的颜色,坎袖,抹肩,说不出的韵致。我盯着她看了一眼,说:“你都返老还童了。”朱小嬛说:“陆老师取笑我。我整天在家里猫着,人都成卷子了。”我问她到底伤到哪里了,有没有留下后遗症。朱小嬛说,别处还好,肋骨断了三根,早就长好了。就是腰总不舒服,坐时间久了就会痛。我马上赶她走,怕她累着。朱小嬛噘着嘴说:“那么久不见,陆老师一点都不想我。”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朱小嬛说:“我这段也没闲着,看书,写东西。改天我把写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