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缨子连连点头赔笑,心里却恼火得不行。
回到家里,郭缨子为自己冲杯咖啡。咖啡放到床头柜上,她则脱光衣服躺进被窝,问丈夫仇二东:“是不守妇道吧?”
二东手里捧着《资治通鉴》,头也不抬地说:“那是你
筷子送不到嘴里,才引起别人注意。魏主任不满地说:“没人让他酒,他怎自己喝多?”郭缨子赶忙解释:“他大概喝不惯二锅头。”魏主任说:“咳,喝不惯也没人往他嘴里倒啊,他不会替省着点儿?”
苏群“啪”地摔筷子,瞪着猩红眼睛晃晃悠悠站起来,指着魏主任说:“,没喝你。你哪来钱,国家!你没有权力说!你包工头出身,你没有资格说!”
话音未落,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郭缨子急得不知怎样才好,她紧张地看这个看那个,她怕魏主任发脾气。魏主任发脾气就什难听话都说得出来。
魏主任自嘲地说:“还说是包工头出身,这是抬举,他妈就是和泥。人家说没资格,没资格也得说啊。”他举起酒杯之前,把手背朝外摆下,厌恶地说:“谁把这只老狗拖下去?这样人以后别让他上桌子!”
郭缨子想帮服务员起拽拽老苏。魏主任不耐烦地说,你别走,还得喝酒呢。郭缨子做出豪气冲天样子,和这个碰,和那个碰,最后把那杯酒饮而尽。
那晚醉七八位。郭缨子因为去送苏群,半路退席。没人给魏主任提供矿泉水,魏主任终于被人家鼓捣多。
2
转天上班,魏主任就把郭缨子喊去。他右手“擦擦擦”地玩打火机,左手把纸烟举得高高,整个硕大头颅都在烟雾笼罩中。郭缨子知道昨晚失职,自作主张去送苏群,回来看,魏主任趴在圆桌上站不起来。他领带掉进汤盆里,整个前胸都匍匐在圆桌上,雪白汗衫啊。鱼骨头、虾皮子、螃蟹壳子沾半边脸,甚至还有老醋蛰头在另半边脸上流着汤水。郭缨子赶紧喊司机上来把他往外架。魏主任不像别人,喝多也能摇晃着走。他喝多手脚都不会动,死人样。郭缨子和司机费很大力气才把他弄回家,还挨他老伴顿骂。魏主任在外风光,却惧内。从来都是追着眼球跟老伴说话。他老伴骂郭缨子也像骂魏主任似,点情面也不留:
“……男人家喝酒是工作需要!个女人把孩子丈夫往家扔,自己到外寻开心,那是不守妇道……这样人要是进们家门,三天就把她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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