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走过去，站在病床前，伸手在严拓眼前晃
晃。
上次这样晃
时候，严拓抓住他手。
这次严拓反应慢许多，眼神很久才聚焦，眨下眼睛，转过头。
程延林收回手，不像严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什
都没说。
严拓又眨下眼睛，慢慢抬起手，拽
下程延林手指。
因为这段记忆太过痛苦，严拓才会选择把它们遗忘，换自己活下去。
如果恢复记忆，他精神状态又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严妈沉默，医生还要去看别病人，说明完病情就离开。
严拓在两个小时后醒来，严妈先进去病房，程延林站在门外迟迟没有动。
他想出去抽根烟，走到电梯口时候，又折返回去。
忘记以前事，浑浑噩噩活着，遇到程延林后才有丝好转。
听完后，程延林走到外面抽根烟，他平常没有烟瘾，只有心情烦躁时候才会抽根。
烟抽两口，剩下夹在手指中间烧尽，快要烫到手时他才反应过来，掐灭扔到垃圾桶里。
程延林走回去，医生正跟严妈交代严拓情况，虽然现在还没有苏醒，但生命体征维持住。
严妈给严拓办转院，转到原先住院医院。
程延林身上劲松下来，后知后觉自己后背冒出层薄汗。
他反手抓住严拓手，微微弯下腰：“还难受吗？”
严拓摇摇头，他另只手正在输液，可此时却要抬起来抱住程延林。
程延林赶紧按住他胳膊，让他不要乱动。
严拓需要住院几天观察，程延林先回家，作为邻居能待到现在已经
站在病房门口，垂眼停顿两秒，才抬手打开门。
严妈趴在床边，小声问严拓饿不饿渴不渴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生怕声音大点就会惊扰到他。
严拓盯着天花板，对她声音没有反应。
病房里好几个床位，正中间还摆个电视，有交谈声，有嗑瓜子声，有电视剧声音，还有走廊上护士训斥偷摸抽烟病人声音。
点都不像电视里演得那安静，可能因为这是普通病房，VIP病房应该会安静点。
程延林跟着救护车起过去，严拓闭眼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毫无生机。
要不是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程延林都想伸手去探下鼻息，好确认他还活着。
严拓接受系列检查，医生说他是自
保护性休克，虽然现在看CT图没有异常，但切都说不准。
程延林听着，忍不住问：“他有可能会想起以前事吗？”
“很有可能。”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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