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走到病房外,没有推门进去,后背轻抵在走廊墙上,头微垂下来。
上方老旧灯泡映照下来惨白色灯光,将他孤零零身影折射在大理石地面上,蔓延在无尽寂静中。
周围偶尔能听到护士轻声走动声音,夹杂着困倦哈欠和小声嘟囔抱怨。
直到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程延林才在所有人醒来前离开医院。
怨话边拿暖壶去接热水,也有家属小心搀扶病人在走廊里慢慢走路,还有主任医师带着实习生乌泱泱群人在病房间来回穿梭。
相比这些吵闹,严拓病房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仿若闹市中静悄悄独立破稻草屋子,空洞又寂寥。
程延林回家洗澡换衣服,晚上还是被杨如东硬拖着去酒会。
在场熟人不少,程延林躲不开酒,只能尽量少喝,别人喝口他抿下,别人喝半杯他小酌口,别人全干他放下酒杯说自己要去卫生间。
后来连杨如东都看不下去,让他赶紧回医院陪小秘书去吧,留在这里也魂不守舍。
程延林走出去,在微凉夜风中等司机开车过来,低头确认手机短信。
半个小时前严妈给他发消息,让他晚上回家好好休息,今天她陪夜。
上车后,司机问程延林送他去哪里,程延林沉默几秒,才淡淡说送他回家。
也许是酒精在作乱,回家也睡不着,程延林在床上躺好几个小时,最终还是起身去医院。
深夜病房很安静,走廊亮着微弱灯光,护士站护士看到晚上亮三次呼叫灯深深叹口气,无奈起身去病房看这回老头又因为什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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