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反驳:“你什么时候全都看过?”
而后觉得不太对,又补充:“除了昨天晚上。”
“没有吗?”程延林说,“之前有一次打完篮球,你来我家洗澡,洗到一半把我叫进去,说那里怪怪的。”
他说的是刚去公司当秘书那阵的事,严拓本来都忘了,这么一提又想了起来。
“别说了。”他心虚地偏开视线。
没关系的。他听到程延林用坚定的声音回应他。
第二天严拓的眼睛不出所望肿成了两颗大核桃,他站在镜子前扒着眼皮看了半天,最后摆出一副哭丧的表情。
这样晚上还怎么去聚餐。
而且脖子也完全不能看,之前贴东西是为了遮疤,现在好不容易不贴了,倒被程延林嘬出好几个红色印子,尤其疤旁边的看起来最深。
他缓慢走出去,程延林正在厨房做早饭,或者说午饭更合适,餐椅上被放了一个很厚的软垫子。
,还要吃很久的药。”
程延林愣了下才明白严拓在说什么,立马抱紧他,心里一阵阵发酸:“没关系的。”
但严拓还是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变成正常人。”
“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也不是正常人,”程延林在心里描绘着严拓当初的样子,“你那个时候就是个小疯子,我也喜欢啊。”
严拓又哭了。
程延林看着他笑:“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我不记得那个时候的事了。”严拓睁眼胡乱诌。
刚坐下程延林就端着盘子走出来,严拓本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但看到程延林俯身放盘子时上衣领口露出的肩膀上的牙印,自觉也不是特别理直气壮,便作罢了。
倒是程延林摸摸他的眼皮,说:“等会儿用冰块冷敷一下。”
吃过饭,他们没有出门,程延林抱着他在沙发上看电影。
这次挑了科幻大片,但看得断断续续的,总要往回调进度条,因为他们只要视线一对上就会亲到一起去,像空气中有什么催人发情的药物一样。
电影看到一半,不知怎么提起了之前的事,程延林说对他身上的疤如数家珍,全都看过。
程延林吻他:“我就喜欢你疯,不管你正不正常,我都喜欢你。”
严拓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他怎么会感觉到被爱呢?
他想程延林就是那个救了他两次的神,回去后要告诉严妈以后不要再去拜那些寺庙了,来拜程延林就行。
他得到了在梦里都不敢奢想的温暖怀抱,整个人飘在空中,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不知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但如果是地狱,身边有程延林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