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严拓抿抿嘴,轻轻抱住他,听到程延林胸膛里心跳声才勉强感觉安心。
天刚亮,严拓就敲敲下床,没有惊扰程延林,去找护士要次性杯子,接热水回来。
程延林睡得不沉,严拓离开没几分钟就醒,但他现在还没办法进食,只能勉强喝点热水。
输晚上液,他看起来精神好些,但还是脸色苍白,脆弱模样完全不似往常。
严拓给王卷毛打电话请假,挂断电话时候看到程延林正冲他笑,问他笑什。
严拓眼泪差点就下来,盯着他看好几秒,还是没忍住说:“吓死。”
到现在严拓指尖都是颤抖,完全停不下来。
程延林抬起没输液那只手,有些吃力地摸摸严拓头发,哑声说:“快回家休息吧,没事,输完液就好。”
“闭嘴吧你。”严拓根本不可能回去,已经做好陪床准备。
他本来准备就坐在旁边椅子上,但程延林见他不走,便往旁边腾腾,让他躺上来。
入冬第天程延林病倒,严拓是半夜发现不对劲,半睡半醒中摸下旁边,发现是空立刻就惊醒。
他光脚下床,在卫生间发现正在呕吐程延林,吓得立刻扑过去,问他怎。
程延林吐得没有力气,体温异常高,严拓来不及换衣服,赶紧带他下楼去医院。
当晚他迸发出极大力量,愣是把比他高半个头程延林抱下楼,上车后先打开空调,俯身看脸色苍白程延林,心疼得都快哭。
路上他狠踩油门,进急诊程延林就被推走,他只能蹲在外面等。
“觉得高兴,”程延林说,“看来比全勤奖重要,
“会不会压到你?”严拓很担心。
程延林摇摇头,因为疼痛声音有些发虚:“上来吧。”
严拓也不矫情,如果他真坐晚上,程延林也休息不好,于是脱鞋小心翼翼躺上去。
他把手放在程延林肚子上,问他:“还疼不疼?”
程延林摇头。
好在不是什恶性疾病,半个多小时后护士出来说程延林是急性肠胃炎,但比较严重,需要住院输几天液。
严拓走进去时候,程延林正躺在病床上,手背扎着冰凉针头,往血液里输送药物。
他站在床边,程延林睁开眼睛,冲他缓慢眨眨,又笑下。
“别笑,不好看。”严拓疼惜地摸他脸,蹲下来小声说,“你不舒服怎不叫醒啊,如果不是突然醒来,没准你就晕在卫生间。”
程延林还没退烧,声音被烧得发干,嘴唇也白得吓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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