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痛
喻沐杨低下头,笑了一下,忽然之间释怀了。
“所以我会生气,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憋屈地在祈求你的施舍,给我爱吧,给我关注吧,抱抱我吧,喜欢我吧……可你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也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打算,这个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只是、只是太傻了,还很贪心,我以为有一天奇迹会发生,你会爱上我,我会得到你……”
我以为我和卖火柴的小女孩是不一样的,我的火柴永远都不会熄灭,即使火光黯淡了,也是因为我被邀请进入了一个更明亮的温暖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我爱的一切,包括你,只有你。
可是,我错了,我太异想天开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吗?你一秒钟都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要的留在你身边吗?”
萧席怔怔地看着喻沐杨,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喻沐杨轻哂,“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喜欢你这件事,就那么惊讶吗?我就没有感情吗?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就算你认为我不喜欢你,那拥抱的时候,接吻的时候,上床的时候,你有考虑过我在想什么吗?我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你做这种事,这些事有多亲密,包含怎样的含义,你一秒钟都没想过吧?”
周遭安静了,餐厅里的音乐,人声,窗外的风与海浪,全部都没有了声音。
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就是寂静,无边的寂静。
喻沐杨轻轻叹息,“哈,你可能根本没办法理解,我也不指望你理解,说实话,有时候我都没办法理解我自己。可毕竟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你从来没有逼迫我做任何事。所以你不用对我有负罪感,也不用怀疑你自己。你就当我跟你辞职,不想再以你的伴侣的身份和你继续生活了。”
他换成商量的语气,看向萧席:“萧席,我们离婚吧,好不好?”.
萧席觉得心痛。
在电话里听的不算真切,从滨市赶往方城的一路上,萧席都认为是通信故障让喻沐杨的声音失真,也许喻沐杨根本没说要离婚,而是别的什么事情。
他昨晚喝了酒,头很疼,所以也有可能是他听错了,误会了。
喻沐杨看到萧席的眼睛垂了下去,喉结滚了滚,问:“从什么时候?”
“什么?”
萧席抬起头,视线很飘忽,不敢直视他,“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忘了,”喻沐杨向后靠着椅背,终于将积压已久的心声一股脑倾吐干净了,他觉得疲惫,同时又很轻盈,“可能……高中吧,高二高三的时候,那会儿你已经毕业了。”
萧席有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