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身后，喻沐杨仰着头笑，“你以为孩子是什么声控玩具啊？你说动就动？”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小肉球滚了一下，在他的肚子上制造了一个小的凸起。
“真的动了！”萧席感觉新鲜，仰起头看他，“它活动的时候，你会感觉疼吗？”
“那倒不会，就是会感觉皮肤被抻了一下。”喻沐杨顺势摸了摸肚子。
“那我现在跟它说话，它能听到吗？”萧席问。
“别这样嘛，”喻沐杨扶着肚子走到他身边，“我和我妈妈也会尽力劝她动手术的。”
萧席取出两条衬衣，机械地叠好，塞进行李箱里。
“萧席……”喻沐杨有些茫然，他理解萧席的难过，但猜不出这之外的心思。
“我很害怕，”萧席终于侧过身，抱住了他，“我怕我妈妈真的就这么走了。”
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萧席将头靠在喻沐杨的肩膀上，紧紧环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知道必须要让她动手术，可她根本不听我的。”
我从小到大就没被你好好爱过，我就不配得到你的爱吗？”萧席近乎怒吼。
乾蕾摇了摇头，“你只要别变成我这样就好了，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你会更可惜的，不是吗？”
“我不会可惜，”萧席说，“如果可以，我真想趁你睡着了把你推进手术室。如果一切顺利，你醒来之后可以打我骂我，可以跟我断绝关系，但是让我什么都不做地看着你死，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喻沐杨走来给他擦泪。
握着喻沐杨的手，萧席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喻沐杨看着他，宠溺地笑，“你说说呗，试试看。”
“好。”萧席蹭掉眼泪，摩拳擦掌。
“小葵，我是爸爸，你能听到
喻沐杨也鼻酸，乾蕾的始终如一的固执一直是套在萧席身上的枷锁，哪怕他再清醒，也从来没有从这道枷锁里解脱出来。
有了爱人的庇佑，萧席缩在喻沐杨的肩头哭了好久，喻沐杨站得有些腿麻。
忽然，他猛地一颤，退后半步，惊讶地瞪大眼睛，“刚才，是不是宝宝动了？”
喻沐杨趁势坐下，双腿血液开始回缓，“嗯。”
“宝宝真的动了吗，好活泼啊，”眼泪瞬间收住，萧席蹲下来，把头靠在喻沐杨的肚子上，“小葵，再动一动。”
“做手术吧，求求您了。”萧席说。
乾蕾闭了闭眼，只觉得很累，没再说话了.
萧席要去外地参加研讨会，需要离开一个礼拜。
喻沐杨怕他担心，说会帮忙照顾乾蕾，白天工作忙，就拜托田媛过去陪陪她。
萧席沉默着收拾衣服，没有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