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每天的生活特别悠闲,陪乾蕾种种花,再跟妈妈说说话。乾蕾送了他两盆葵花,品种还挺洋气,唤作“金发草莓”。
花瓣由浅粉到嫩黄逐渐过渡,萧席稀罕得不行,给其中一株起名为“杨杨”。
“另一个呢?”喻沐杨笑着问,“叫他席席?小席?”
萧席咂摸着嘴,品了品,“小席……听着像方言。”
两个人凝望着彼此,想起数年前的那场荒唐无妄的乌龙。
浇进室内,泡坏了地面上的几块集成线路板。第二天一早,喻沐杨的右眼皮狂跳,刚到达施工楼层,就见到胡珊两眼通红地朝他跑来,“喻哥,早上通了电,地面的所有线路都断了……”
邹联正在外地出差,打了个电话过来,,bao怒之下骂了几句脏话;许锐泽也找到了由头,过来晃悠了两圈,小人得志的样子,仿佛被泡坏的公司不是他的。
喻沐杨揉着眉心,思考着接下里的工作。第一步就是估算损失,之前采购材料的时候买了些候补,把坏了的补上,剩下的再重新订购。
此外就是排查潜在风险,规避未来的损失;喻沐杨带着团队的所有成员坐在地面上,一块一块撬开地砖,检查线路是否浸水,需不需要更换……
原本计划所有工作要用10天做完,可真正做起来就发现,操作起来要比他们想象中容易,受损情况也比他们预估得轻一些。
“那会儿你听到我的喊声了吗?你在想什么?”喻沐杨问。
萧席皱着眉回忆,可能……什么也没想。
那会儿的他傲慢又孤独,时常将自己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依靠一个个荣誉与目标来麻痹内心真正的渴望。
而他真正渴望的,是快乐,是自由,是无忧无虑地成为他自己。
他是羡慕喻沐杨的,那个在快餐店里执拗地向他施予好意的男孩,那个有勇气高声喊出理想与追求的男孩。
喻沐杨一直忙到产假前的最后一天,总算追赶上了原先的进度,忐忑地将项目交给胡珊管理。
不过也是经历了这么一遭,他对整体的落地情况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套用胡珊的话来说,“将来邹联要是找我们报修,我连哪块螺丝钉松了都能给他找出来!”
喻沐杨笑着,将工牌收进包里;忽然想到萧席的话,真正地经历了一次失误,也就觉得即使有失误也没什么大不了。经过精密计算的机器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这些活生生的人。
有了失误想办法解决不就好了,惧怕失误则会让人瞻前顾后,脚步踟蹰.
五月中旬,孕期满九个月的喻沐杨正式开始休产假,进入迎接宝宝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