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想中徒步同时,
枯坐于人间,
为日复日谨小慎微百无聊赖。
那些从书本上或是
人群中听得传奇在哪里呢?
1998年夏天,中国发生继1931年和1954年以来第三次特大洪水。屋内电视上连日播放着抗洪抢险新闻画面,屋外瓢泼大雨在门口积蓄成个内陆湖,昏黄色湖水将家所在大院切割成座座孤岛。岛与岛隔海相望。把平日放在家中用来洗澡大盆拖出家门,在家门口泛起小舟。其实哪里也划不过去,只能在门口那小块洼地荡来荡去。仍然高兴坏。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自由心灵荡漾在那艘红色澡盆间,亟待这场漫无止境洪水继续燃烧整片大陆,让小舟划向更远地方,得以踏上永恒未知之境。那时,胸臆间丝毫没有对自然之力恐惧,也没有对其余生命造物同情——喜欢收集虫子,然后把它们带到那些害怕这些虫子孩子面前吓唬他们,然后等待它们死亡。还不太懂得死亡含义,只是认为它不会在身上发生。
在没有洪水日子,常待地方是家门口处废弃天线塔。天线塔被围在个围栏里,其中根栏杆不知怎消失,孩子们便得以钻进去玩。那是处热门社交角,白天时候总有人聚集在那里,轮番爬上那座锅塔,只有到晚上,孩子们都消失,那座天线塔才独属于个人。每逢家中来客人,或是不想在家待着时候,便溜出去个人爬上天线塔,躺在上面安静地发呆,看星星,以及沉思。不管做什,只要在夜里躺在那里就很高兴。因为睁着眼睛就能看到无限夜空,自己也成无限部分。切都有可能,就是那种感觉。
1998年还发生两件影响生事情。是互联网进入中国,成最早批接触互联网人之。二是因为互联网,在网上读完《神雕侠侣》,认识杨过这个朋友。后来从母亲同事那里借来全套金庸,在个暑假以三天本速度迅速读完。但还是最喜欢杨过,爱屋及乌,对小龙女、周伯通甚至欧阳锋印象都不错。讨厌郭靖全家。从此决心以杨过为模板长大成人——也确实成这个样子。世界对来说是个江湖,生活主要内容是云游四方、结交朋友,与人为敌、打打杀杀、拔刀相助,发生不幸与幸运,失去勇气又领悟新动机。江湖上每天都在发生神奇事,与有关或者无关。但每天都在发生。只要出门,就会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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