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们终于要施展人类无耻膨胀勇气,像们去猎捕鳄鱼、树懒和山鹰那样去主动追捕蛇踪迹。
“不,小心!”
紧张地猛回头,以为迎面而来是条正在觅食鳄鱼血盆大口,或是只坐山雕扑闪扑闪水光透亮威严眼睛。要,就准是那个英国人老盖又在尖声惊叫、小题大做——其实不过是被蜘蛛网吓个半死。反正,千万不能是蛇!
都不是。
坐在后排个蓝色大眼睛金发小男孩,把脸从两个座椅之间硬挤过来,提醒林克左前方有个手持38级弓箭正准备发射闪电箭雨蜥蜴大怪!他眼神和威严或是惧怕毫不相干,他是想说:“姐姐,能不能也借玩下《塞尔达:荒野之息》?”
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谢天谢地,已经在旧金山飞往北京飞机上。机舱温暖、干燥、狭小,如果不是考虑到它正在云层之间飞翔,你蜷缩在里面会感到相当安全。而那片神秘、广阔、危险丛林,连同整片南美大陆,都在离飞速远去。除逐渐消亡记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曾经在那里待过:被白河日间毒辣太阳晒黑肤色很快会逐步白回来;被食人鱼、萤火虫卵、酸枣汁填饱胃先是被秘鲁菜洗劫,继而又折服于墨西哥玉米饼夹切,现在,正渴望盘冬笋、芦蒿或是水芹——胃太善变,毫无担当;箱子浸满丛林里泥土、每天会数次突然降临雨水、船只缝隙里不断涌入河水褴褛衣裳——它们是最快褪去印记东西,等回到有水有电有手机讯号世界,就找家洗衣房;那还有什呢?如此想来只剩下更加过分膨胀勇气,和忽起忽落想要离世界近点、离生活远点好奇——且慢,这勇气真膨胀吗?感到片凉丝丝阴森森东西盘上后脖颈,正想呵斥那小鬼别来烦,低头看竟然是条绿油油滑溜溜蛇。
“姐姐,你还是不愿借Switch?”那小鬼狰狞笑声回荡在机舱上空。
救命!
从床头惊坐起,原来是个梦。是谁?现在是什时候?在哪里?黑暗中花好会儿工夫逐确认这几个问题,然后才重新钻回被子里:寒气让立刻明白自己是在南方,准确地说,是家。依照窗外明暗推算,应是寅时。至于第个问题,每每思及,答案总是语无伦次——当你离开人生游戏初始时那小片版图上路以后,只会愈加分辨不清自己是谁。
看上去,亚马孙真已经从身体里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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