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落。
深刻地记得那些克服人生所惧之物时刻。它似是不知不觉来到,你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害怕。无法预知,只能回望:蟑螂,它曾是童年在爷爷奶奶家成长时去厨房不敢轻易开灯缘由,等到大学时,已经习惯它在半夜爬上桌子,和起读《玻璃球游戏》;青虫,那是中学上学路上只敢在道路中间行走理由,因为家门口青虫成灾,为此拨打市长热线请求有关部门来解决此事才罢手,后来在墨西哥时,它们已经成下酒菜;壁虎,重返北京独自居住夏天,壁虎常光临寒舍,试图拍照发给朋友求助,也只敢用调焦方式靠近,次年夏天,已放心聘用它们取代驱蚊液。随着发现世间令惧怕之物逐减少,非但没有感受到某种胜利者信心,反而有些惆怅。可能是种类似独孤求败孤独。
唯独蛇。
试着用行为疗法克服这最后顽物:每到处陌生地,总要去动物园拜访,逼迫自己在爬行馆玻璃窗之外凝视着它们。然而,你凝视毒蛇,毒蛇总不会凝视着你。况且还有层玻璃。直到在哥本哈根动物园——那个动物园以人与动物和谐相处自然主义设计闻名世界,所有展馆都尽量遵循开放式设计,让你感到并不身处在独独观看位置,也身处在被观看、被触摸、被猎捕位置。你可以沿路而下走入片沼泽抚摸大象,也可以在离老虎极近位置听它打呼声音,你们中间只隔着低矮泥墙。不知道动物园设计者用什办法打消动物把人作为食物想法,抑或他们也只是随缘。当打开爬行馆大门,发现自己站在森林小径,蜥蜴从面前飞快爬过,头顶枝叶中似乎正盘桓着条活物……直接崩溃,吓得抱头蹲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在坐着儿童车嬉笑碧眼女娃娃和她白胡子老爷爷掩护下鼠窜出门。
眼下,雨势渐大,蛇影子半点儿也瞧不见,们似乎就要打道回府,竟然十分失望。好不容易上次战场,连发子弹都没有向射来,战争就结束?还惦记着和海明威做邻居这件事呢。
阿杰没有出声,仍在处处地寻找。
到达玛瑙斯那天大雨倾盆。因为是圣诞节,这座小城里没有家餐厅开门,和同伴饥肠辘辘地叫辆Uber在城市里转悠半天,最后仍然只能回到大雨中酒店,在外卖软件上选为数不多家还在供应食物餐厅,点条大鱼。鱼是这座城市主要食物,大盖巨脂鲤鱼(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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