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高低与物种亲缘程度关系。亚洲人或许比印第安人更担心受伤问题,日本人或者又比缅甸人更关心是否对对方产生鄙夷之情。
因此,才理解奥威尔反复在作品中表达那种复杂矛盾情绪。他既为自己在殖民地做帝国警察——名压迫者——身份感到羞愧,又对这片土地上生活可怜人产生无法控制厌恶。同时,他又为这样情绪自厌恶。情况从来都没有那简单,殖民与被殖民,压迫与被压迫。人之所以高级就在于他有更加精细心理。当他身处个遵守另套社会法则群体中时,就没法被套规定性情绪所左右。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有大量存在于应该之外感受,他没有办法忽略。而共同秩序和社会规范意义,不在于在道德上硬性矫正,在于虽不愿,但可以去理解,以此缝合个体与个体之间不同。
几天后,和同事C以及他女友P在仰光会合。同事是西班牙人,他女友是巴西人。们此番来缅甸目是奉编辑之命做个和奥威尔有关选题,某种程度上是在十几年之后重新检验遍《在缅甸寻访乔治·奥威尔》书事实是否有所变化。同事和他女友,和妈,们这个奇怪组合起吃顿工作开始前最后晚餐——在仰光市中心潘索丹大街上家茶室。茶室现代化而洋气,菜单是改良和高级版本地菜,缅甸特色奶茶也如化学实验般,有多种纬度做坐标轴组合,供客人选择。与上缅甸相比,下缅甸饮食更接近南亚风格。在曼德勒和蒲甘,总是在吃各种各样咖喱,到下缅甸,总算能吃到正常风格炒菜,以及Mohinga——种由鱼汤泡米粉,和Ohn-noKhauSwe——种椰汁鸡汤做底面条。但是,觉得在缅甸最好吃东西还是空心菜,无论在上缅甸或下缅甸,城市或小镇,都有炒空心菜可以点,叶嫩杆脆,和苏州冬笋、扬州荠菜样,实属应季美物。第二日清早将妈送上去机场出租车,好日子就此结束。
“所以,告诉,乔治·奥威尔在这里做过什?”C问。
大吃惊:“所以,你还不知道们为什在这里?”
作为个在巴西待七年西班牙人,C职业使命感只能到这,对他来说,没有什比生活这事儿更重要。C从不加班,只负责保证自己分内工作,来缅甸前他正和女友、家人在泰国度假,以至于们会合之前,由他负责接下来住宿、交通以及工作日程都没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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