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看见战犯与当代艺术竟能联系到块儿,即便只是通过艺术形式,那也伤眼睛。正翻来覆去思考着这
锋艺术相差十万八千里。
帕恰亚·菲因逢,波士顿说,研究是采采蝇生态管控;这种蝇能通过口器叮咬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睡眠病。听着有些懵,不知说什好,脑子里想却是那些认识、平时行为举止就像被那种苍蝇叮过似人。
此后,当们向博物馆出口走去,复又记起爱娃·布劳恩香水瓶,进而深思起“罪”这个主题。这疑问二度向袭来,就如同苍蝇飞回到感染者身上,只为再加倍感染他次。在故土,那个因恐怖内战闻名于世国度,罪恶感几乎就不存在;这矫情事还是留给纯朴德国人去做吧。谁也不会浪费那时间,来为自己曾经是纳粹分子、佛朗哥派、与马德里独裁者勾结加泰罗尼亚人抑或第三帝国刽子手同党而羞愧。在祖国,人人都对欧洲衰亡不闻不问,许是由于们没有直接参加任何次世界大战,便习惯于将这切看作是别人事,也或者是因为,说到底,们直生活在衰败之中、蹶不振,以至于们根本就对此毫无觉知。
你在德国,心中有个话音似在反复诉说,就像贯穿《欧罗巴》(1)那个人声——拉尔斯·冯·特里厄这部极具迷人色彩电影讲述正是荒蛮颓败古老欧洲大陆。
“你在欧洲。”影片中能不时听到这样句子。而摄影机展现在们眼前则是块变身为广阔无边医院大陆。
们继续朝弗里德里希阿鲁门博物馆大门走去,忽然,告诉在德国那个声音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勤。心想,或许终于实实在在地着陆。如果是这样,已身处个公认集智慧与野蛮于体国度,个深知内疚滋味、且多年来直在为“该因罪孽感到莫大痛苦”还是“该试着少去悔恨”而困惑国度;总之,这个国家公民试图在多或少夸大些负罪感之间找到个合理平衡点,也许已经意识到,没有记忆,他们便会冒着再度成为畸形恶兽风险,而回忆过度,他们就会被残忍地困在过去恐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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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也译为《欧洲特快车》。
17
身在德国不停质疑着自己是否身在德国,而当踏出弗里德里希阿鲁门博物馆,与波士顿起沿国王大街南行去往黑森兰德酒店,突然想探究下,先锋艺术与那个曾经属于爱娃·布劳恩香水瓶到底能有什样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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