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也是当代艺术最核心活动——卡塞尔夜幕渐落,万物湮灭,缓慢得如同地球上任何个周二。
乍然,她流露出跳脱企图,出其不意地为步行唱起又轮赞歌,同时推荐去看看某个声音装置,据称离那儿不远,实际又得走上好阵子:它位于旧火车总站十号站台尽头。
大战时,她说,那站台主要是用来驱逐犹太人,而今,苏格兰人苏珊·菲利普斯在那儿安设她声音装置“弦乐练习曲”(StudyforStrings)。
婉拒这新提议,称,她还有工作,不想再麻烦她,此外,也得回酒店,正如早先所说,开始没力气。总觉之前她是没听到,便再重申回到黑森兰德客房、尽早搭起草堂迫切需求:都这个点,必须掐断任何可能让世俗生活延续下去苗头。
很自然地,没跟她说,但尤其害怕,尤其忌惮她见到每逢此时便习惯性挂上惨白脸色;知道,再过几分钟,脸就会阴沉下来,性格将变得十分易怒,切都会难办许多,而这次,没有科利亚多博士药片可以救。
边向她传达着坚持,边想起罗伯特·瓦尔泽《散步》。在拖泥带水地描述通某位散步者幸福日间闲游后——整本书里,此人直在走——们来到如树阴般圆满末页、揭示着主人公心情变换结语:“起身准备回家,因为天色已晚,四周片黑暗。”
瓦尔泽这个小小颤音打破整本书游戏规则,愉快游荡戛然而止。街道变得漆黑团。如果说至此那位散步者都感觉十分惬意,无与伦比地快活,沉醉于路所见任何风景,转眼他告诉们,天黑,切都变,连这本书也到达它终点,因为主人公想要躲回他巢里。
少时之后,仍在向波士顿述说健康问题;就像强行要在话后接个“天色已晚”似,她陡然打断,称,要思考大崩溃,“弦乐练习曲”就是最好地方,没有之。她道出这话方式是如此斩钉截铁,好似陷入性情里最绵软那潭沼地之中,仿佛爷爷那两磅稀泥糊在鞋底。当下就困惑起来:波士顿是否在挽留,或者只是有意坚持步行,好让来说不,这样她就不会落下个“不愿陪”口实。
很快发觉,事情正往个迥然相异方向推演着,恐怕比料想更为阴暗,或许比预期更为复杂。绝对,务必,要去那个站台看看,波士顿又次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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