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夏天世界、死生世界、崩溃与恢复世界、风,bao与宁息世界:思想与行动无限轮回、无尽发明、假定永久实验。见到场沙,bao似要将此地吞噬,记起T.S.艾略特所言、终结西方传统那把可怕尘土(2)。小把尘土,在那外边流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各处到各处;它朝上空飞升,又呢喃着降
放下,外头是锈栏杆,铰链是仿金,假装被某套看似尖端电子报警系统守护着——如真包换假把式。只要绕着房子转上圈,便会发现,它后门开着,想进就进,里边是个敞亮大间,家饰简洁。后门旁块木板告诉来访者,只有屋里东西属于柏林人巴斯蒂安·施耐德作品“先锋最后季”(TheLastSeasonoftheAvant-Gards)。其中最引人注目是个画架,架上搁着块尚未完成画布,画是二战中两次斯摩棱斯克战役之,技艺相当精湛,人几可听见战场哗闹。至于那画架,与之相连还有个小型机器,看着像是挂壁式中古电话,其实是台奇巧迷你打印机。
而在画架顶端块板子上刻着位几乎已被人忘却大天才、马蒂努斯·冯·比伯拉赫墓志铭:
来,不知从何而来
是,不知是何身份
死,不知死于何时
去,不知去往何处
惊,竟如此快乐。(1)
若谁按下位于“快乐”词下方按钮,激发其连携机制,那台小型设备便会活动起来,吐出张纸条,施耐德正是用它传递着他理念,即:时至今日,当代艺术家处境就和德国启蒙运动前云游艺术家样,他们不是为个既已建立社群书写,更确切地说,他们书写是构建起个社群冀望。
当以蹲姿朗读起那张被用力唾在地上字条,在很长段时间里,想到都是密林中众人、在珍妮特·卡迪夫与乔治·布雷斯·米勒喇叭周围见到那个临时聚起小组。
巴斯蒂安·施耐德讯息太到位。待念罢纸条,迈出房间,朝铺陈于坡下公园望去,只觉视野从地平线开始变得愈来愈窄,甚而有刻,感到,每眨次眼,空间便又收拢许多,连至近处都顷刻失却线条与形状。于是忖度着:无疑,们身处曾经原是中心中心中心;同样不存疑问是,们身在先锋最后季,抑或是倒数第二季,因为最后季已经有,只是下落不明——它更适合在地下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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