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小闲睡得很熟，他推
两下都没醒。他只好将池小闲
座椅缓缓放直，让他平躺下去。然后自己也躺下来。
密闭车厢内挤两个成年人，不免得有些闷热。方樾将车窗降下
指宽缝隙，夜晚总算来丝风，温热风流淌过车厢，带走皮肤表面微汗。
啪嗒，啪嗒……
脸上有细丝般凉凉感觉。
池小闲睁开眼时，外面已经下雨。
在方樾上车之前，池小闲迅速地将那小团纱布从窗户丢出去，假装无事发生。
方樾回来后没说什
，只问：“现在可以开灯？”
“嗯。”
池小闲伸出手，任凭白色纱布道道缠上他手腕。
方樾见他垂着眼睫，轻抿着嘴，脸颊还有些微红，倒像是自己在做什欺负他事情似。
。
他没再看池小闲，只低声说句好，便下车。
他没走太远，孤身站在夜色里，目光看向远方。
那里有带黑色剪影，分不清那是连绵山丘还是楼宇。
过会儿，他听到声漏出来声音。
雨水沿着窗户划出扭曲水线，像是游动透明小蛇。
已经是早晨，但因为是阴天，天地间片混沌昏沉，视线也更加模糊。
方樾也醒过来，将车窗升起，打开雨刮器。路前方视线终于清晰起来，大雨冲刷着&
末，方樾用小剪刀将最后截纱布剪开条缺口，两边绕，打个蝴蝶结。
“好特别系法。”
“医院里都是这样包扎。”
车又开阵子，在引擎嗡嗡声中，池小闲又睡着。
方樾直开到凌晨点，终于也有些困。他将货车停在路边，轻轻推推池小闲，想喊他起去货车车厢里睡。毕竟比起玻璃，不透明车厢里睡人更不容易被其他丧尸发现。
低低，被刻意压制，像是呻.吟，又像是叹息。
又过好会儿，他听到池小闲用手指扣窗户声音。
哒哒，两声。
方樾转身朝驾驶座走去。
他们之间似乎有些若隐若现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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